第38章喝 一起喝酒吧(2 / 3)

“是啊,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牛飲的。”這句話從前也有人說過,阮疏忘記是誰說的了,直接拿來用。

好死不死,元軒眼神戲謔的看了他一眼,“是嗎,你也這麼認為?”

阮疏覺得自己摸到老虎的脖頸,“你也聽過這句話?”

“哦,我不是聽過,我是說過。”元軒起身去拿兩支高腳杯,畢竟隻有一瓶的情況下,他們總不好玩什麼情|趣。

他走到墊子的邊緣,心中裝著無數心事,沒有注意,身體歪了一下,扶著沙發。

阮疏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扭過頭看,元軒已經擺正了自己的姿勢,去廚房找。

這次倒是沒有問阮疏猜一猜高腳杯在哪裏,元軒從前也愛喝酒,廚房裏有專門的櫃子放酒杯,各式各樣的。

處女座追求完美,對於哪種菜放到什麼盤子中,什麼酒適合什麼樣的杯子,很挑剔。元軒在其中歸屬翹楚,對於廚房,熟悉的很。

極少有人知道,元軒會做菜,並且做得很好。小到涼菜,大到西方的小牛排,他都燒的很好,隻不過極少動手罷了。

阮疏心中回憶兩人當初還在上學的時候,因為對飲食的挑剔,極少在學校吃東西,也甚少叫外賣,那時候都是簡達隨去買東西,元軒動手。

阮疏斂眉,想著剛才元軒的話,總覺得他話裏有話,絕對不是表麵上的意思。

是發現了麼?

這個答案讓阮疏心中一緊,沒有覺得欣喜,反而覺得嘴巴裏又是苦又是澀。

他將這個答案放到了一邊,遲疑了一會兒,又把答案給列到可能性當中。

如果發現了,該怎麼辦?

隨他去吧,如果發現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至於其他的,都不在目前的考慮範圍內。

阮疏在感情上,果真是鴕鳥個性,烏龜品格。

元軒拿著酒杯過來,脫-下鞋子,踩在墊子上,阮疏本就坐著,這時候先入眼的就是元軒的腳,還有元軒露在外邊的有力的小腿。

然後他扭過頭,看著壁爐的火光,看似發呆,但手無意識的叩動直接出賣了他。

元軒找了角落的一處,背靠著沙發,遞了一個杯子給阮疏,另一隻手拎著自己的,給阮疏倒酒,又給自己倒。

阮疏的酒,比元軒的多。

“我很好客。”元軒看著他的眼神,“我覺得這酒很難得,所以你多喝一些。”

“難道不該是主人先幹為敬麼?”阮疏不想吃虧,他的酒量確實不怎麼好,如果待會出什麼洋相,就可以以死謝罪了。

“我覺得我們不必多來這一套,不是麼?”元軒酌飲一口,舉杯對阮疏,“請?”

一個字,就讓阮疏不得不舉起自己的杯子。

元軒手幾乎沒有停,阮疏找了很多借口說自己不能喝,但都被元軒堵回來了,畢竟如果喝醉了,直接睡下就好,第二天沒有什麼工作,他們可以盡情的睡,前幾日都在做宣傳。

喝到最後阮疏已經忘了自己的來意了,他醉意朦朧的看著元軒,元軒倚著沙發,一個,兩個,三個……

阮疏知道自己醉了,還醉的不清,元軒也肯定醉了,他臉上帶著笑意,那種笑容很好看,從前他很是渴望元軒對著自己笑。

阮疏杯子中的酒隻剩下薄薄的一層,他站起來,搖搖晃晃,險險的往前走了幾步,總算是坐到了沙發上,歪著身體,剩了一口酒,還和元軒碰杯,“開心一點。”

元軒知道他醉了,就往他杯子裏把後邊的酒都喂給他喝,醉了的人總是很好欺負,阮疏沒有看到元軒後邊基本都沒有喝酒,杯子碰到嘴唇就放下了,隻有阮疏還在傻傻的喝。

一多半的酒,都給了阮疏。

元軒眼睛有醉意,等阮疏口中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手幾乎垂落在地,他抬手把阮疏的杯子拿去,放到了平地上。

阮疏頭枕在手臂上,在沙發上躺著,身體微微蜷縮,睡姿很單純,但這又是一個防備的姿勢,他在害怕些什麼。

“你是在怕他麼?”想到自己拿到的資料,元軒心中怒意滔天,他的人憑什麼別人來欺負?

阮疏簽到了他旗下的公司,自然是他的人,他就要護著。

豪門世家裏出現怪癖很多,其中不乏有特殊愛好的,想到曾經的阮疏也遭受過這些,他的心鈍鈍的。

跟他那時候看到簡達隨在苦難中沉淪掙紮一樣,他那時候還可以用旁觀者的拯救態度看,現在卻已經不能,入了局,就不能抽身離開。

對付艾弗裏,他的確費了很多心思。嘴上告訴自己的理由是阮疏在這裏,他順手幫助阮疏,之後兩個家族如果洽談聲音,也多一重籌碼,但心底深處知道,絕不是這麼簡單。

阮疏的睫毛很長,很濃密,睡袍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大,白皙的脖頸,精致的鎖骨,帶子將腰豎起來,旁邊搭著的另一隻手的手腕就這麼顯露,又看到了那些痕跡。

他坐在沙發下麵的墊子上,就這麼用目光一寸一寸把阮疏吃掉,皮毛不存,眼神一直看到腳踝,然後回到阮疏的臉,忽然俯下|身,在他耳邊喊了一個名字:

“簡達隨。”

從前元軒就喜歡用這麼清冷的聲音喊簡達隨的名字,連名帶姓,兩人之間並沒有親昵稱呼,元軒不習慣和別人表示親近,但對於歸屬物,他其實還是帶著一種別樣的感情來喊,至少不是公事公辦。

頗有種道似無情卻有情之感。

他並沒有期待阮疏回答什麼,雖然剛才很多事情他用來調侃,但也帶著冒犯之意,畢竟阮疏是阮疏,簡達隨是簡達隨。

他隻是想喊一喊簡的名字,醉了的人,是不會怪罪他存的這點小心思。

沒想到阮疏會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回答一句,“怎麼了,元軒?”

那語氣,那神態,是跟在他身後八年的人才會有的反應。

阮疏說完這一句,似乎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場景有哪些不對,反而皺著眉頭,加了一句,“你又喝酒……阿姨看到不會高興的……她肯定希望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