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26章 一身落魄(2 / 2)

呂清把事情做得倒是絕,讓他近乎無從著手,隻是這樣的人永遠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抓不住他從前的問題的馬腳,也不妨礙現在逼的呂清狗急跳牆,隻要他開始聯係,那麼阮疏就會順藤摸瓜,把當初做手腳的人給揪出來。

如果呂清因為害怕露出馬腳而把這件事情掩藏了,那真是更好了,白白套麻袋打一頓,他心裏也舒坦。他不怕呂清狗急跳牆,就怕他按兵不動,一直不動。

阮疏不可能在國內留的時間多久,他還有事業要忙,很多東西要學。如果把人生賠在複仇上,那真是大大的不值。

阮疏回去自己也把那碗也加了點料,喝了之後,睡得很熟。

隻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夢中的場景就是那位從未謀麵,現在他卻占著殼子的胞兄。

真正的阮疏。

阮疏會的東西很多,卻從小鬱鬱寡歡,為人有些傲氣,天賦驚人,賽馬,橋牌,賭|博,他的人生看起來豐富多彩,簡卻覺得這位哥哥的人生像是黑白色,無悲無喜。

把他的人生像是電影一般回顧了一遍,最後留在腦海中的卻是一雙帶著憂鬱的眼睛。

記憶中,他卻出現了。

阮疏騎在馬上,有些倨傲,像是一個國王看著他的下屬一般,對簡達隨說,“記得你不是為自己活著,你活了兩個人。”

“我把一切都還給你,也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責任。替我照顧好媽媽。”

然後他扯過馬的韁繩,轉身朝著群山方向跑去,簡達隨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拚命,都無法以雙腳之力,去追上想要離開的人。

他很是焦急,在夢中掙紮,奔跑很累,身影已經遠去,他慌亂絕望之間喊了一句“哥哥——”

“醒醒,快醒過來。”

大地震了震,簡達隨自己站不穩,腳下裂開一個很大很大的縫隙,他直接掉下去,聽見風聲呼呼,猛地起身,腿直接抽了,上半身又栽了回去,沒有摔在床上,有人接住了他。

阮疏抬眼就看到元軒關切的眼神,他先是鬆了一口氣,夢裏夢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誰,“是你啊”已經說出口。

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得太過於熟稔,阮疏的想要掙開元軒,然而他的腿抽的厲害,動一動,都疼的要命。

看著阮疏齜牙咧嘴,元軒仿佛看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我想著你已經醒了,沒想到你睡到現在,本來想上來說早飯明嬸已經準備好了,誰知道聽到你的喊聲,聲音有些淒厲,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就擅自打開了門,沒想到是你在做噩夢。”

他說這些的事情的時候自己也起身,最後一句問的很隨意,“我剛才聽你喊什麼哥哥,你還有兄弟?”

阮疏驚出一身冷汗,夢裏他是簡達隨,自然喊得是哥哥,然而現在他是阮疏,稱呼簡達隨的時候必然要說是弟弟,不過這些倒是好辦,也幸好他沒喊著“呂清,納命來”這種,不然真是要讓人笑了,自己也被當成瘋子。

“這話說來很長。”阮疏扯出一絲笑,似是不想多說。

元軒停了一會兒,兩人之間出現死寂。

“你昨天手上的那塊表……可以問一下來源嗎?”元軒決定直奔主題。

阮疏心道終於來了!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你說我手上這塊表?”阮疏一邊說一邊撥開自己的睡衣,他手腕和尋常男人的比起來有些細,元軒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看到表,再次確信,這塊和簡達隨那塊,一模一樣。

他表情有些猶豫,“這和家母有些關係。”

“你這表的表盤背麵,是不是有刻字?”元軒握住他手腕,有些激動的問。

阮疏眼睛驀地睜大,聲音有些激動,“你怎麼知道?”

他反握住元軒的手,抓的很使勁,“你是不是見過一塊相同的?在哪裏?那塊表的主人你也認識嗎?”

兩人這麼脈脈相視,元軒正要開口問,旁邊的客房傳來一陣尖叫,聲音直衝雲霄,突破天際。

是呂清的聲音。

阮疏聽到聲音立刻踉蹌的下床,元軒扶著他,一瘸一瘸的,“剛才這是呂清的聲音嗎,出什麼事情了?”

元軒本來準備好的話被呂清這麼一叫,也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兩人推門發現推不開,隻得從另一邊進去,找了半天發現呂清在浴室,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