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的時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真麵目的時候怕是要我見猶憐,阮疏驚訝開口,“呂清,你怎麼了?”
呂清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神惡毒,怨恨,然而一瞥身後就是元軒,也沒有讓自己的情緒宣泄,他鼻子有點堵,一抽一抽的,應該是感冒了,“頭好痛。”
本來想要先告狀,但當事人在這裏,這麼一說反倒是顯得他小肚雞腸,況且他心中虛的很,但凡現在他指出阮疏昨晚的行為,阮疏肯定要扯出來一些東西是他暫時應付不了的,昨天的那些話聽起來太奇怪了,這個人必然和簡達隨有某種關係!
想到這裏呂清眼中剩下的是自我指責,眼中有些委屈,“我早上起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裏了……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昨天喝酒喝到這麼糊塗的地步?”元軒眉頭一皺,“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怕是呂清昨天喝醉了想要洗澡,不小心自己給摔著了,真是倒黴。”阮疏眼中是“同情”和“憐憫”,“怕是以後要小心些,藝人毀了臉可是不好,我昨天睡得太死了,也沒聽到這邊有動靜。”
“讓你們笑話了。”呂清做出自嘲狀,“看來以後不能再喝酒了。”
“不貪杯就好。”阮疏道,“磕著碰著去了整容醫院,出來總會被人罵像某某某,畢竟醫生的刀子下去前,想著是誰,不小心就割成了誰,老天爺給張好臉就是賞口飯吃,一定得保護好。”
他這話說的跟玩笑似得,呂清在浴缸裏凍了一晚上,到了外邊更冷,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裏的空調開著,金秋十月晚上一點都不冷,他心中知道不是自己開的,但剛才阮疏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明顯已經暗示了,他等著自己說出來。
呂清反而說不出來,衣服貼在身上把他裏麵的風景全露了,阮疏推開元軒,“腿好了一些,我自己走吧。”
“你剛才的話沒有說完。”元軒沒有動。
呂清正在哆哆嗦嗦的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聽到這句話眼睛的餘光看著他們這邊。
阮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話了,“本來也是我之前在洛克家,有一次聽到人說的,我並不確信,據說我有一位弟弟,也有一塊相同的表。”他抬眼,和元軒對視,“我來到這裏,也有著這個目的,想要找到我的胞弟。”
“胞弟?”元軒覺得魂魄都不是自己的了,這場景太神展開了。
呂清手上的衣服直接掉在了地上,胞弟?!
阮疏道,“我最初也並不知道,因為出生以來,我都是一個人長大的,沒有人告訴我,我還有一位弟弟。”
元軒沉默了一會兒,晦澀的開口,“我想,我們口中的那位和你很像的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阮疏很“震驚”,呂清抖的已經不會再抖了,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算計的那個草包,居然就是……洛克家的兒子?
“真的嗎?”阮疏從“震驚”中走出來,“我以為這隻是巧合,他在哪裏?”
他聲音帶著驚喜,顯然是為自己在茫茫人海能找到失散已久的親人而喜悅。他直接拉住元軒的手臂,“告訴我,他在哪裏?”
元軒眼中有痛苦,臉微微一側,低聲仿佛不可耳聞,“抱歉。”
“你這話,什麼意思?”阮疏自己都震驚於自己的演技,“你是說,他已經……”
元軒還是那句“抱歉”,他似乎陷入了自責中,讓阮疏有種直接抽他的衝動,不得不說元軒在這上麵真的很遲鈍,人死了,怪到自己頭上,絲毫沒有懷疑。
呂清衣服掉在地上之後,震驚地站著,光溜溜的身體像個剝了皮的雞蛋。他的眼神肆無忌憚,連一絲偽裝都沒有。估計想著兩人對話顧不上看他,阮疏心中冷哼一聲,接著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