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眼冷眼旁觀(2 / 2)

然而想到之前去書房看到的那些東西,黎菲林還是有些生自己的悶氣,你說當初設法酒後亂X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懷上?懷上了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對著從小嫉妒的姐姐的孩子笑臉,還一笑就十幾年,烏龜都沒她這麼能忍的!

啊呸,怎麼把自己給罵進去了,黎菲林翻了個白眼,搖搖晃晃,把自己給扔床上去了。頭埋在枕頭裏,摸著自己的小腹,側頭看著窗外,閉上眼睛。

阿朱把自己給作死了,阿紫愛上了姐夫,設法靠近他,可惜喬峰不喜歡阿紫,最後喬峰也把自己給作死了,黎菲林心想,白瞎了那南院大王的位置。果然阿紫不瞎也跟瞎子差不多,什麼都得不到,圖個什麼?

她才不會那麼傻,元家家大業大,她可不是進來給別人當二十年的老媽子來的。看元軒今天那癡心樣,跟他爹一個德行,都滾吧滾吧,這裏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當二十年的老媽子是要利息的!大的小的都給她氣受,當她是那些個傭人麼,她真是快要受夠了!黎菲林狠狠的錘了一下床,驚呼好痛,眼淚汪汪。

呂清佯裝醉酒看著阮疏和元軒的背影,他回國有些晚,不知道表的典故,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元軒那副關切樣。

之前元軒對他下了最後一道通牒,他卻是不敢再那麼纏著元軒了,隻能曲線救國,設法除去阮疏,讓元軒身邊再也站不下別人就好,孤立了元軒,以後總有辦法占有他,就算是為了這口氣也絕對不能認輸。

這桌上本來坐著五個人,似乎人人都醉了,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是真醉的,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客房在三樓,阮疏和呂清算是比鄰而居,元軒的房間在二樓,這一晚注定了不太平。

阮疏看似醉的厲害,嘴上不停的嘟囔著什麼,仔細一聽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元軒腳尖踢開門之後晃晃悠悠的往床那邊走,阮疏腳下不穩,跌了一跤,他手在元軒肩膀上放著,兩人這下子你扯著我我扯著你,雙雙跌到了床上,阮疏成了墊背的,元軒摔在了他身上。

阮疏被壓的呻|吟了一聲,他的腿磕在了床的一角,頭本側著,這時候正過來,不巧碰著元軒的臉。

阮疏又側回去,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在別人肩上搭著,趕忙扯下來,臉不知道是因為酒紅的還是剛才這尷尬的一幕紅的,“對不起。”

他眼中有著氤氳的水汽,一頓飯吃的有些晚了,好似天都黑了。

燈光是昏黃的,給人披上一層朦朦朧朧的光,這一幕和八年前何曾相似,當年那一吻,又何嚐不是因為誤會,美麗的誤會。

元軒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好像落荒而逃。

阮疏等他離開,聽到了木質樓梯的腳步聲,直到聽不見了,才坐起來,關了燈,麵無表情,摸一摸臉,還是燙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又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和剛才的聲音完全不同,呂清“不勝酒力”,李叔攙著他回了客房。

就在阮疏的旁邊。

阮疏推開了另一側的門,元家的客房極為有意思,通著的另一邊是是一個天台,也是因此客房相通著,他從這邊走到那一邊,推開門,就可以看見呂清。

阮疏點燃了一支煙,腳步朝著天台走去,這邊有桌椅,就是為了方便開風景,眼界開闊,阮疏坐下來沒有幾分鍾就聽到腳步聲,呂清拉開椅子,坐在了他對麵,眼神晦暗不明。

“借著死人上位,有沒有覺得脊背一涼啊。”呂清開口。

他這話一出口,阮疏簡直想朝著天大笑三聲,他借著死人上位?

可笑!

“呂先生哪隻眼睛瞧見我拿死人當墊腳石了?”阮疏聲音溫和的很,這句話說得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有些話可不能亂講出口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懂得可真多。”呂清在阮疏麵前是徹底撕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真實的一麵,之前在米蘭拉利伯塔德酒店,因為一時恐懼和憤怒他罵了阮疏之後,就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建立起來什麼良好的友誼,雖然表麵沒有起衝突。

“不是懂得多,而是是人是鬼我還分得清。”阮疏決定有些話今天晚上再嚇唬他,現在講出來可就沒意思了。

“那你就見鬼去吧。”呂清笑著說出這句話,“這裏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