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自己眨眨眼睛,老實說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元軒知道,幸好一句“從不露麵”解救了他,不然現在這局麵還真是難以控製。然而想到醒來之後的一係列遭遇,隻能說天意弄人,“見笑了,沒想到最落魄的時候讓你看到這樣的事情。”
元軒沒有繼續問下去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通常豪門世家都有自己的貓膩,他見的太多,知道其中涉水之深,況且艾弗裏能夠這麼狂的羞辱阮疏,勢必是因為家族裏地位的降低,幾近廢子,才能被人這麼踩在頭上。
想到這裏不禁又回憶起從前簡達隨被人看不起的時候,愛屋及烏,問道,“昨天我提的那個建議,不知道你考慮好了沒?”
菲利普仿佛隻聽到了這一句話,“Rush。”
呂清這時候下來,恰好碰到怒氣衝衝離開的艾弗裏,還有一大票記者。
他站在人群之外,若有所思的看著艾弗裏的背影,記住了他的樣子。
敵人的敵人,就是可以結交的朋友。
元軒看著阮疏眼中有了動搖,繼續拋下自己的橄欖枝,“我可以,讓你免受艾弗裏的打攪,他的手沒辦法伸到□□。”
阮疏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隻是等著元軒的話而已,心如果不動情,一切都能在算計當中,他側身對菲利普道,“我想好了,菲利普,簽在CX公司名下。”
菲利普抬頭,沒有看阮疏,而是看著元軒,元軒抬眼,和他的眼神對上,無聲無息的敵意。
“雖然知道,這時候這麼做,有些不妥,不過我已經沒有了退路了,我需要有人在安全上提供援助,我的父親,還有我的母親,情況並不是我能控製的。”
菲利普能夠借助媒體的鎂光燈保護他,卻不能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他需要的是隔山打牛,一招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畢竟隻有相應實力的對撞,才能有底氣和艾弗裏對上,不然就是拿自己去拚,何必呢?
阮疏不動聲色的計算著,回到國內更方便,不是麼?
菲利普道,“是我無用。”
阮疏心中一緊,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你簽在哪個公司名下是你的自由,別把自己太廉價賣掉就是了,學會走穩路之前不要急著跑,那隻會讓你自己更蹣跚而已,我們聯手的目的是雙贏,沒有對不起這種說法。”菲利普站起來,“紅茶很好喝,這次你沒有選錯。”
元軒適當的伸出手,“那麼,阮疏,合作愉快。”
呂清適當時候進來,叫了一聲,“阿軒。”
阮疏深深的看了元軒一眼,起身去追菲利普。
元軒伸著的手懸在了空中,眼中有落寞。
呂清順著元軒的目光看著阮疏,眼神毒而狠厲,隻是一瞬而逝。
“伯母打電話來了,說伯父想要見你,召你回國。”呂清字字清晰。
元軒有些意外,“爸爸找我做什麼?”
呂清眼神有些幽怨,最後化成嘴角一絲無奈的苦笑,“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麼?還有,國內那邊傳來消息,說簡達隨的事情有一絲眉目了。”
元軒一震,“什麼消息?”
呂清搖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那邊說你親自去比較好,”他說到這裏咬了咬嘴唇,臉色有不忍之情,像是不想把這些事情說給元軒聽,讓他徒增煩惱,“阿軒……簡的事情,節哀。”
元軒跌回了椅子中,心中亂如麻,一時間也忘了自己要要說什麼,又要做什麼,腦仁一陣一陣的疼。
良久,他終於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的。”
“我也順路去看看醫生,”呂清把話題不動聲色轉移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問題,膝蓋開始痛,可能中間藥斷了引起反彈,還是中藥養人,西藥隻能治表不治本。”
“那就回去多養養。”元軒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