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裏臉色變了,他環視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有什麼看起來有破壞性的人,眼神又回到了兩人臉上,“嚇我?”
“阮疏?”元軒下樓之後摸到地方,發現對麵坐了一個陌生人,又看到阮疏麵色不太好,神情一凜,“這是誰?”
他自然而然的坐下來,艾弗裏斜眼旁觀,頗為玩味,“Rush,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吸引男人,看來當偽娘是對的,身長腿細,除了沒胸,反正閉上眼睛也可以當女人使,洛克家族的少爺成了棄子之後,跟一塊破布沒兩樣,讓我猜猜,你們,3P?”他自己做出一副誇張的驚訝表情,“我真是同情我大哥啊,不過話說你身體受得了?沒想到你真的這麼淫|蕩啊……”
元軒聽了不到半句二話不說,奪了阮疏手中的早茶直接潑艾弗裏臉上,杯底的飄著的茶葉掛在了艾弗裏的頭上,看起來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艾弗裏最是好麵子,被眼前這看起來有些冷淡的青年一潑心生惱怒,直接就要從自己的口袋中拔槍,阮疏眼角瞥見他的動作,艾弗裏動作快,他的動作更快,袖珍手槍從寬大的毛衣袖口中滑落,抵在了艾弗裏最不能說的地方,眼神中帶著笑,“天還這麼亮,動刀動槍,不好。”
艾弗裏動作一滯,他兩條腿張開著,像是流氓那樣坐著,這是改了這麼多年一直忘形的習慣,這時候又提醒了他,被人指著命根子的感覺並不好,艾弗裏臉色變白了。
元軒看到阮疏的槍約莫被嚇了一跳,然而也隻是一下,這會兒倒是看對方有些有趣,想來是剛才那杯茶成了“見麵禮”,雙方互無好感。
“艾弗裏·洛克,”阮疏右手拿著槍,左手拿著手機,艾弗裏嗤之以鼻,“你以為叫來敬茶就沒事了?”
阮疏淺聲道,“我自然知道敬茶對叔父來說是小菜一碟,警署這地方叔父來去自由,小時候進的多了也就當成自己家一樣方便。隻是不得不提醒叔父,趕緊把自己的臉麵收拾一下,您老人家不是最愛麵子?一會兒就有記者要來了,也是,忘了告訴您老人家了,菲利普雖然討厭記者,討厭長槍大炮,但更討厭有人拿著槍還一邊對著他說著不幹不淨的話,像一條狂吠的狗。”
艾弗裏呼吸聲變重,惡狠狠的威脅,“Rush,你夠狠!走著瞧!”他眼神又飄到了元軒身上,“你也等著!”
“我自然是等到了尊駕大駕光臨。”元軒絲毫沒有在乎他的威脅,老實說,他不覺得威脅對他有用,“祁門紅茶的滋味想必很好,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用來招待外國友人,也算是彰顯了我泱泱大國之本。”
他話中也習慣夾槍帶棒,不把人嘲諷的羞愧不算本事,別人潑茶像潑婦,他潑茶倒像是成了恩賜,差別大約就是他長了一張怎麼都挑不出瑕疵的臉,清冷,傲慢,不容褻|瀆。
艾弗裏除了會說些下|流的話和武力威脅,做不出其他的事情,雙Q在這裏放著,他即為好麵子,如果被大嘴巴記者把這狼狽的一幕給記錄下來,回去大約又是一番狂風驟雨。
他站起來離開,耀武揚威不成反被將了一軍,雖然假作不認識元軒,但熟悉家族事務的時候瞥過這人照片一眼,□□紅頂商人元家唯一的繼承人,洛克家的合作夥伴,加上有記者,隻能息事寧人。
不得不說,阮疏抓住了艾弗裏短處,他好麵子,在外努力塑造自己上流社會人的形象,所以在這方麵不敢露出自己的馬腳。
阮疏把自己的槍收起來,看著元軒的眼神中帶著歉意,“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你何必和他杠上?”
“你說的麻煩就是他?”聽到那個姓氏的時候元軒確實想了一下,“他來自霧都的洛克家族?”
阮疏點點頭,“沒有告知你,我也是姓洛克,阮疏隻是我從母親那邊傳承的姓氏,Rush音譯阮疏,全名Rush·Lock。”
元軒眼睛驀地睜大,眼中有著不敢置信,“你是那個洛克家的從不露麵的繼承者R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