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對著牆麵一拍,反轉出一道石板,石板後是一間密室,我被她拽了進去。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殘破的油燈在桌上暈著微弱的光。
“小丫頭,你果然對那道士重視的緊,竟然把風盾用在他身上。”
“地纏、枯木咒、風盾,你知道的還真不少。”我一邊說著一左手一邊慢慢燃起冥火。
“怎麼?現在還想要對抗我?”
“嗬——”我一聲輕笑,“你不是要解藥嗎?”
那女子慢慢靠近,警惕地盯著我手中的火團問道:“解藥呢?”
“這就是。”我將左手小指搭在她的右脈命門上,火團在指尖飛舞,繼而慢慢融進了她的身體。待火焰全部消失,她立刻收回右手運氣,氣過周身後她奇怪地看著我,嘴裏念念有詞說著什麼。我聽不清也不欲深究,轉身靠著床沿坐了下來。
“當真解了?”她問。
“你既知道如此多魔道之術,解未解怎會不知?”我沒有回答,隻是凝視著她反問道,“你給蜻蜓下的可是傀儡術?”
“哈哈哈哈,”她突然一陣狂笑道,“丫頭,年紀輕輕見識倒是不淺。”
“蜻蜓的心脈早就斷了,不過隻餘一具皮囊,你為何要這樣?”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卻又怪笑起來說:“既然你這麼聰明,不如自己猜啊。”
“魔域真訣。”我一字字說,隻見她突然麵目猙獰起來,瞳孔擴大,兩眼似是要爆出,雙拳緊握。
我看著她突然的變化,知道與我心中所想無異,複又追加道:“玉堂春,黃鸝精都是你的試煉品!你自己在修煉魔域真訣時不明奧義,走火入魔,就誘使他們練你失敗的部分。陸宅的滅門血案,蕊紅、墨柳、蜻蜓的死都是出自你之手。可惜你花了這麼多功夫,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
“閉嘴!”她喝道。
“黃鸝精隻修煉了皮毛便死了,還惹出了道魔兩派的人。你不想把事情鬧大,隻好回到自己的地方再做打算。恰巧,又讓你找到玉堂春,你就讓蜻蜓故意接近他,沒想到蜻蜓動了真情,不願助紂為虐,你便狠心殺了她,代以傀儡術操縱。不料還是被我和顧沄亭追了過來,你就自編自演了這一出想蒙混過關,可是漏洞百出,最後還自己乖乖站了出來,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臭丫頭!”她邊喊邊運氣向我襲來,我沒有躲閃,隻是快速幻出一隻七芒星笛吹起。女子的動作突然停住,她緊捂著肚子,半跪了下來,隨著笛聲悠揚,細密的汗珠從她額上冒出。
“你給我下了蠱毒?”她咬牙問著。
我沒有回答,仍是吹著曲調,直至她聚著的真氣散了,才收起笛子。我看著此時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魔域真訣,蠱毒篇,七芒天蠱。”
“魔域真訣……魔域真訣……”那女子反複念道,突又抬頭盯著我問,“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計謀明明天衣無縫,怎麼會被你看穿!”
“天衣無縫?別開玩笑了。那魂燈你還沒研究明白吧?不用白費心機了,裏麵其實什麼都沒有,不過是我故意留下,為了引你出來而已。”我說,“從一開始你就暴露了。”
“不可能!我根本沒留下任何線索,你不可能知道。”
“你是沒有留下直接線索,但陸氏祠堂放的那一把火,正燒出了你的存在。”我說,“還不明白?黃鸝精如此深愛陸展元,怎可能毀掉他靈位所在之處!祠堂一毀,陸展元的魂魄無從定向,她又怎會甘願承受萬魂蝕骨之痛,去尋找根本無從去找的東西?”
她的神情充滿暴戾,雙眼死死盯著我:“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你,沒有你也就不會有萬魂蝕骨,沒有你單憑那小子絕對追不到這裏。都是因為你!”
“不過是你作繭自縛,還要怨上旁人,真是可笑。”我嗤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