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軒的老爸和簫流,是在海邊一起長大的好友,出身和家境都很貧寒,讀不起書,很早就出來社會上謀生,而要想不被別人欺負,賺錢養家,最好的途徑莫過於出來混,一沒技術二沒學識,也隻能出來混。
早年兩人一起過海來到香港淘金,一對兄弟搭擋憑借著簫流的拳頭和唐逸軒老爸的頭腦,很快便在香港站穩腳跟,樹大好乘涼,加入社團依傍個靠山,在當時的環境下利大於弊。
就在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之時,這對好兄弟之間卻出現了分歧。
唐逸軒老爸書讀的不多,但與簫流在外麵混的同時,也不忘自我充實,在那段時間也積攢了一定的資本,剛好遇上國內改革開放,便想回國下海經商,可是簫流卻不願意,他就天生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人前人後聽著別人一口一個大哥,白天該做事做事,晚上該瀟灑瀟灑,這樣的日子雖然存在危險,但也刺激,適合他。
如果說一對鐵一般的兄弟在出現了利益衝突的時候還勉強能夠湊合解決,在出現了誌向不一的時候,就真的隻能道不同不相為謀,各奔前程了。
分別之時,唐逸軒老爸將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一分為二,印有富蘭克林頭像的那張給了簫流,讓簫流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甚至是橫死街頭,如果簫流有後代的話,可以讓簫流的後代拿著這半張一百美元的鈔票去找他,他會替簫流照顧一輩子,因為唐逸軒的老爸知道,出來混,是肯定要還的,未雨綢繆,是必須的。
可如今沒有想到的是,倒是唐逸軒的老爸,讓唐逸軒拿著另外那半張一百美元,來到香港找簫流。
“我老爸想要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你眼裏就是沒義氣?”聽得簫流對那段往事侃侃而談,唐逸軒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見到自己就用那些話來揶揄老爸,敢情如此,不過老爸的這段往事,唐逸軒倒還真沒聽他提起過。
“嗬嗬,”簫流剛才一邊講一邊喝酒,唐逸軒就坐對麵靜靜的聽,不知不覺簫流那酒似乎也有點多了,雙眼泛著迷離的神色,“還不許叔叔我發發勞騷,過過嘴癮麼?告訴你個秘密,當時老唐給我那半張一百美元,還被我氣得扔了呢,早就找他媽不到了,這半張,是老子剛才才仿造的,嗬嗬,真他媽有意思!”
已經完全理解簫流的意思了,但唐逸軒還是調笑道:“剛才那麼一會兒,你就是去造假美元去了,一造還隻造半張?”
“怎麼樣,我樂意,不行嗎?”
“看來老爸看人的眼光,的確很準,真的沒有看錯人!”唐逸軒看著微醉的簫流,喃喃說道。
“什麼?臭小子你……你罵我啊!”簫流沒聽清楚唐逸軒說些什麼,眨巴著眼睛,“你……你說什麼?”
唐逸軒笑了笑:“我說你年紀一大把,不能喝就少喝點,醉了多難看,怎麼樣,可以走了嗎?”
簫流打了一個酒嗝:“走!”
“上哪?”
“我家啊,如果你喜歡睡大街,那我隨便你,不過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已經在我家了。”簫流說罷付了賬,自顧自的走人。
“來都來了,不吃你的住你的讓你徹底盡一盡地主之宜,我怎麼對得起我老爸,是吧,風liu哥!”唐逸軒笑著跟了上來,“但是我們那麼多人,倒是打擾嬸嬸了,不過打擾嬸嬸也不要緊,最重要是不要打擾到妹妹……還是姐姐?看你的麵相,生的不會是男的吧?”
唐逸軒一臉小色狼的表情,擠眉弄眼的跟簫流開起了玩笑。
簫流突然停住腳步,轉過來盯著唐逸軒哭笑不得道:“原來你才是正牌的風liu哥,長江後浪推前浪,叔叔我被你拍死在了沙灘上,要有什麼嬸嬸妹妹姐姐哥哥弟弟的,你老爸那麼有錢,我早帶一家子過去把他給吃窮了,還輪得到你上香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