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簫流便來了,剛才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沒來,隻是他,單獨來到了紅雲武館。
武館裏頭的人剛才似乎都走光了,就隻剩下兩個年輕人在吃著晚飯,見到簫流,都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簫流讓這兩個年輕人帶著陳劍去外麵吃飯,而他卻和唐逸軒留在了武館中。
唐逸軒倒是不擔心陳劍會有什麼危險,不是因為陳劍的身手,而是因為這個簫流,是連看人眼光很準的老爸都相信的人,自己沒必要懷疑他什麼。
人一走,看起來還算比較寬敞的武館裏就隻剩簫流和唐逸軒了,柔和的燈光下,那一排又一排的皮質沙包以及那些時尚現代的健身器械,與整間木樓木屋式的武館裝潢看起來很不搭調,倒是武館中間擂台上麵畫著的那個八卦,看起來倒還有些複古風。
扔了一雙拳套給唐逸軒,簫流把挑染後的長發拿根小繩一紮,把花襯衫一脫,露出了他那看起來並不結實的且還有些幹瘦的肌肉,脫掉皮鞋跳上了擂台,戴起拳套向唐逸軒勾了勾手,笑道:“世侄,不要跟我說你不會打拳,上來玩玩。”
看起來比老爸年紀還大,居然還有興趣跟年輕人打拳,這個簫流倒也有點意思,唐逸軒笑笑,脫掉T恤戴上拳套,也跳上了擂台。
“規則……”
“沒有規則,擂台上隻有打倒對手和被對手打倒,你不想做那個被對手打倒的人,就想盡一切辦法將對手給打倒吧!”簫流說罷,也沒跟唐逸軒客氣,當先一拳就朝他的臉頰襲來。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波瀾不驚的肉搏之戰,麵對簫流,無論是他的年紀,還是他與老爸的關係,唐逸軒都沒有盡全力,更何況這隻是玩玩,出一身汗當做運動就好,何必認真,倒是簫流,在唐逸軒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也隻是跟他打了個平手。
當然,簫流麵對唐逸軒,未必就盡了全力。
這一大一小兩個打著赤膊的男人汗流浹背,席著擂台坐了下來,簫流解開頭上紮的小繩,甩了甩他的長發,就著手擦了擦汗,一邊喘一邊笑罵道:“臭小子,有練過哦,有跟揍豬頭一樣海扁長輩的嗎?老唐教你的麼。”
剛才打拳之時,唐逸軒確實抓住簫流一個空檔,對著他那張老臉來了一套組合拳,此刻聽得簫流樂嗬嗬的埋怨,倒也覺得好笑,把拳套解下一扔,笑道:“逮住機會不把你幹倒,我豈不是就要成為一個在擂台上被別人打倒的人,這揍豬頭,不,海扁長輩,是你教的啊,關我老爸什麼事。”
“我還以為隻有長得像,你這張嘴,也跟老唐一樣利,”簫流盯住唐逸軒看了半晌,才道,“不過臭小子你有一點比老唐強,要是換了老唐在這上麵,恐怕被海扁的就得是他了,唉!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簫流莫名的感慨了一番,站起來拿花襯衫穿上,突然問道:“會喝酒嗎?”
唐逸軒穿好T恤,微微一笑:“如果能先把肚子填飽,別讓我那胃空著,我想我喝起酒來可能會盡興一些,坐我對麵的人應該也會覺得酒逢知己,喝得舒坦。”
簫流怔了怔,想起跟他一起來的都已經去吃飯了,他還跟自己打了一場拳,出了一身汗,不餓才怪,哈哈大笑道:“你這臭小子,哈哈!”
各種潮汕風味小吃彙集的港式大排檔,也是廟街的一大特色,各色粥粉麵飯及特色小炒,都散發著一股濃鬱的海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