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17.認出(2 / 3)

“靖珩,你是了解我的。我若心悅於誰,我必定會親自求娶,旁人無法左右。”

言下之意,我若真的鍾意於懷興,便會自行向皇帝請旨賜婚,而非等待良妃去吹枕邊風。五皇子了解江元佑,亦知他此話真心,那先前那些又算什麼?單純隻是把懷興當成個小妹妹,難得去照拂了一二,隻是被宮人會錯了意,以為他們真的心悅彼此?

五皇子心裏奇怪,還是問出了口。

江元佑卻笑了笑,十分神秘地對他說:“嗯,至於為什麼,之後再告訴你。”

五皇子正要再問,皇帝卻派了人來喚他過去問話。他總不能叫天子等他,隻能暫且放過了江元佑,急忙出了營帳。江元佑失笑地看著五皇子,他領走前那欲說還休的表情實在太過有趣了。

待他走遠之後,江元佑叫來了他的小跟班如鴻,此次回京匆忙,他隻帶著如鴻一路馬不停蹄,其他人都還走著官道驛站呢。

他低聲吩咐了如鴻幾句,如鴻詫異地抬起頭,瞧上去有些為難,臉都皺了一團:“侯爺,這叫我上哪兒弄去……”

“這點小事還要本侯教你嗎?”江元佑眉尖挑了下,“我給你一天時間,足夠寬裕了吧?”

如鴻哭喪著臉,別說一天,給他三十天都不夠啊。

那些傳言說得一點都不準,他家侯爺什麼時候隻對敵人魔鬼了,他對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好嗎?

如鴻抖著身子,認命地出了營帳。江元佑似乎心情很好,又從懷裏取出了信,重新讀了一遍。奇妙的是,先前令他氣惱不已的字句,如今讀起來,卻有了一絲別的意味。

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一張小美人的臉,美目圓瞪,端得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致。

“鍾三小姐……鍾雪茹,是嗎?”

秋獵之後,鍾雪茹並未隨懷興一起回宮,而是跟著長兄鍾雨霆一道回了都督府。鍾雪茹喝了許多果子酒,這酒相對恬淡一些,但也禁不住多喝,鍾雪茹醉醺醺地坐在回家的馬車裏,一路顛簸著靠在鍾雨霆身上。鍾雨霆無奈地看著身側的小妹,隻得分出自己的披風蓋在她身上,生怕她被秋夜的風吹著涼了。

可是酒勁上頭,撓肺燒心的,鍾雪茹很快就把披風給掀了,人一歪,直接倒到馬車的另一邊去了。鍾雨霆錯愕地盯著她,無奈地把披風折了折,墊在她的腦後,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腦袋給磕了。

都督府在三元坊,從西郊歸來,入城後一路往北,倒是與五合坊在同一個方向。鍾家的馬車行在路上,車夫忽然停了車。鍾雨霆疑惑地先簾去問,車夫說前頭一車堵了路,他實在是挪不了。

鍾雨霆回頭看了眼已經安分睡著的小妹,跳下了車,朝那堵著路的馬車走去。馬車比鍾家氣派許多,顯見是一位高官。

“不知車中是哪位大人,在下鍾家鍾雨霆,正要朝三元坊去。家中小妹醉酒,急於歸家,還請行個方便。”

“自然方便。”車中人推門望來,“原來是鍾小將軍。”

鍾雨霆負責練兵,雖未上過戰場,但還是會被人尊稱一聲小將軍。平日裏說笑倒也罷了,麵前此人這麼喊,鍾雨霆倒是不敢當了。

“雨霆無才,怎敢當侯爺如此相稱。”鍾雨霆雙手抱拳,朝車中的江元佑一拜,“未想到是侯爺在此,是雨霆唐突了。”

“無妨。”江元佑的視線越過鍾雨霆往後方望過去,“方才你說,你的妹妹醉了酒?”

“是,小妹伴在公主身側,今日醉酒難得歸家,母親早已在家中等候。”

江元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鍾三小姐的酒量不好嗎?”

鍾雨霆有些奇怪,江元佑沒事打聽他小妹的酒量做什麼。但他很快又覺得,也許江元佑隻是隨口一問,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於是他也就隨口一答:“小妹酒量尚可,隻是今日喝得稍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