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這是什麼?

幽暗的水麵上不可名狀的瘋狂肉塊堆疊成了一座肉山。

刺鼻惡心的腥氣也無法動搖韋伯與愛麗絲菲爾失神的雙眼,就連saber與rider在突兀地麵對如此巨大的魔怪時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汙穢的肉塊飛速的膨脹成形,在翻起泡沫的水麵膨脹起來,直到那令人作嘔的粘液的猩紅組織構建起一座足夠被稱作肉島後才稍微放緩了增速。

或者可以說,這種龐大而絕望的可怖形象正是異界魔物們的本體。至今為止Caster所驅使的魔怪們,全部都是隻是這個的碎片而已。

現在聳立在黑暗中的異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壓迫感,它是遠比大王烏賊與藍鯨巨大了數倍數十倍,當之無愧的海之霸主。就算用海魔或是利維坦來命名它也不會使這些名字蒙羞。

然而,相對這頭海魔的龐大軀殼以及肉眼看見的絕大力量,更加讓saber趕到徹骨寒意的是,居然有禦主會如此毫不猶豫的犧牲掉自己從者的事實。

那個隱藏在深淵中的人絕對是比caster更加瘋狂的某種異質扭曲的結合。

居然在聖杯戰爭剛開始就’無緣無故’的幹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混賬事!

Rider的眉頭緊鎖,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頭龐大的海魔,並向韋伯問道:“小master,你有沒有辦法重新布置起結界,這玩意兒實在太大了。”

征服王說得沒錯,這怪物的確是太大了,即使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可是距海濱公園不遠處,新城區的高樓大廈間還滿是燈紅酒綠,透著光的窗戶與活動著的人並未見得有多少。

而實際上,現在的河堤與大橋上,已經有不少行人駐足,遠處大廈的玻璃窗前也有孩子開始驚呼,他們用說不清是好奇多些還是恐懼多些的複雜表情注視著那巨大的海魔。

就像觀看一場盛大邪術祭典一般,而他們的恐懼與血肉將成為最好的饗食.

韋伯在驚懼中連連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剛才的結界是無法掩藏住這樣巨大的怪物。”

所以即便下一刻結界就能展開也晚了吧。

韋伯將這句話咽下,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海魔的存在本身已經成為了如今最為棘手的狀況——它已經威脅到了聖杯戰爭之外的普通人了。

不過在saber與愛麗絲菲爾的眼中,這並非是無可挽救的錯誤。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所想的是同一個名字。

亞瑟王傳說中由湖之仙女賜予的聖劍excalibur,也是saber的王牌。

這時候,隻要saber解放寶具,憑借那輝光的洪流一定能夠把caster召喚出的終極海魔從頭到尾蒸發掉。

可是,在消滅掉那個怪物的同時也意味著saber的這張王牌徹底暴露,愛麗絲菲爾再天真無邪也不可能相信其他的從者不會趁虛而入。因此,擁有者聖劍的saber也不由的遲疑了。

想到現在仍未現身的lancer、berserker與archer,saber沒法不懷疑這其中會有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家夥。

而且saber現在也有著諸多的疑惑,這些疑惑如同加諸於身的負重,讓saber難以行動。

可惡!

越是這樣,高潔的騎士王就越痛恨起自身的無力。

*

同一時間,觀察著戰場的遠阪時臣已經快出離憤怒了,身為冬木市的大地主,時臣還有這負責管理冬木市靈脈以及遮掩魔術存在的義務。故而從其父輩那一**始,遠阪家同有著近似職能的聖堂教會駐冬木市分會間就有著良好關係,這也是他能將明明是聖堂教會一員的言峰綺禮收作徒弟,並且讓他偽裝成敵人一同參加這場聖杯戰爭的緣由。

而如今,caster獻祭所召喚出的怪物與其說是受控的使魔,不如說根本就是一個暴食的饕餮之魔,隻是被單純邀請來進食的異界生物而已。

隻是,這個龐然大物的食物恰恰是新鮮的血肉,而它前進的方向也正好是冬木市的居住區。作為冬木市管理者的時臣怎麼可能讓這怪物進入城市,用無數條人命滿足它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