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亂性(1 / 2)

朱默在那豐滿女子攙扶下,慢吞吞地往主房走去。雖說酒醉頭暈走路都在打絆,可還是不忘在那女子臀股之間來回摩挲。

“這老色鬼!”毛騰暗笑一聲,忽然又生出另外一種念頭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朱默這樣的人才是主流啊。自己這般,在他們眼裏那才叫不正常,才叫矯情。歎息一聲,忽然想起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抱著要改變曆史的幼稚想法,然而如今才猛然發覺,自己不但沒有改變什麼,反而已經被卷入了曆史的軌跡之中,成了八王之亂中的一個走卒。接下來,難道就要麵對洛陽大混戰,中軍死傷殆盡,然後再渾渾噩噩地麵對五胡十六國的來臨嗎?

毛騰長長地出了口氣。

人總是有難以告人的臆想,再忠誠的臣子,也總會幻想自己威嚴地坐在金鑾殿下的感覺。毛騰甚至還認為,就算是朱默口中的西域道人,也就是後世被稱為僧侶的出家之人,心中隻怕也會生出謗佛的念頭,他們或許可以稱之為心魔。可毛騰畢竟不是超脫世俗的凡人,他對這些臆想,還是持肯定態度的。

如果在混亂中,朱默死了。那自己是否能掌控這一支軍隊?毛騰也曾臆想過,雖然這種臆想很不義氣。但這至少也是一種選擇,可是毛騰思來想去,事情恐怕也沒這麼簡單。人心是最難掌握的,朱默現在身為越騎校尉,真正能順利指揮的也隻有他從西平帶回來的老部下。原來的越騎軍騎士,朱默要順利地指揮他們已經比較難了。如果一旦朱默死了,自己恐怕誰也命令不了,因為人不是機器,人是有感情的。自己真正需要的,還是一支親手培養出來的和自己有感情的軍隊。可是,在這個雖說是山雨欲來,可還並沒有亂起來的統一王朝,要訓練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無異於癡人說夢。

那就讓八王之亂的紛亂,來得更快更猛烈些吧!毛騰滿飲了一碗酒,忽然開始冷笑自己,你不是想做救世主嗎,你不是暗中發決心要避免八王之亂後的民族災難嗎,為什麼現在卻有了這般惡毒的想法?

又暢飲一碗酒,毛騰也感覺有些醉意了。雖然已經來這個世界一年多了,這時候他卻出奇地想抽一根煙來。搖頭冷笑,他開始自言自語。

好吧,接下來,要在洛陽縱橫的是誰?趙王司馬倫、齊王司馬冏、成都王司馬穎……對……還有那個最後的勝利者,在石勒的胡人大軍要進軍洛陽的時候忽然暴病死去的東海王司馬越……不……哈哈……自己好像還真的改變了曆史,至少……現在司馬越還不是東海王,他還是隴西王的世子,他這條毒蛇還在蟄伏之中。比起趙王、齊王這些人,司馬越他還不值一提。

石勒?嗬嗬……他或許現在還在河東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吧。或許現在他還不叫這個名字,隻是自己也記性不好,記不得他以前是叫什麼名字了。不過,那個滅亡了西晉的劉淵父子,應該還在洛陽吧。隻是洛陽城這麼大,文武官員這麼多,自己又何苦再去打聽這兩個實際上的人質。

亂吧,亂吧……亂了才有我的機會,才有我這個被他們視為寒門軍人的機會。

胡思亂想之下,唯一能打發寂寥的也隻有酒。端起酒壺來,卻以空空如也。毛騰腦中一片暈痛,冷顫似地晃了晃腦袋,卻瞥見那個被朱默帶來的小烈馬,冷冷地盯著他。

“把那壇酒拿過來。”毛騰指著她身旁不遠的一壇酒,醉意朦朧地說道。

小烈馬沒有理他,毛騰不禁有些酒意上湧,怒道:“把那壇酒給我拿過來!”

小烈馬似乎被他這一聲驚著了,身子微微一顫,這才有些笨拙地站了起來,低著頭將那一壺酒拿起,遲疑片刻方才將酒壇緩緩端了過來。

毛騰由於頭痛的緣故,一直低著腦袋,左手按著額頭,腦袋似乎是越來越重。理智告訴他不要再喝,可是在這個時候,理智已經早飛到了九霄雲外。小烈馬已經將酒壇輕輕放在了他眼前,一雙白皙如玉的玉手垂在了他的眼前,毛騰忽然喉頭一熱,猛地就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她嚶嚀一聲,欲待掙脫。可是毛騰用力一拉就將她扯入懷中,小烈馬也極是剛烈,執拗地掙紮著。可怎奈毛騰力大,她重心一失就跌倒在毛騰懷裏,那一壺酒也被打翻在地,酒水頓時濺了兩人一腿。毛騰粗暴地箍著她的雙臂,右手就撩開了她披散的烏發。

大概十八九歲的年齒,比起王氏二姝的話她似乎並不是很美,她也不如輕筠那般冶豔撩人。可是不知道毛騰是醉了還是其他莫名的原因,總覺得她柔和的五官中散發著一股不可方物的舒適和平靜,哪怕現在她是一臉憤怒的表情。

“你……你放開我……”與氣勢淩人的輕筠根本不同,她的反抗中流露出的卻是慌亂和驚恐。這種毫無意義的哀求和無奈,反而使酒意濃濃的毛騰興致大增。毛騰扳起她圓潤的下巴,她緊緊閉著嘴唇,清秀的眼眶中一片潮濕朦朧。毛騰忽然心中一軟,不禁忖道:“年初之時,我何嚐不是這般對輕筠?原來,我也隻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偽君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