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萍萍自己在家,一直看著窗外發呆,她母親叮囑了幾句,說她要是沒事了,就要抓緊時間回去上學,畢竟她們就快畢業了,她現在又是學生幹部。若是休學個一段再說,不僅要麵臨跟著下一屆的學生一起畢業,幹部身份也肯定保不住了。他們學校的趙老師打電話說考研的名額還給她留著,但是如果再不去上學,就不好說了。到時候連檔案裏寫的都會不一樣,前途堪憂啊。
沈萍萍表情木訥地聽她說了很久,閉著眼睛說想睡覺。沈萍萍自尊心很強,稍有不順就喜歡把自己關起來生氣。她媽習以為常,就出去買了個菜,到家發現家裏的狗正瘋狂地抓沈萍萍那屋的房門,她心生疑惑,用鑰匙打開門一看,差點嚇癱了,沈萍萍竟然用防曬服的兩個袖子綁在一處掛在了窗簾杆上,再晚一點,人就沒氣了。
沈萍萍她媽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以往她鬧脾氣,頂多是摔摔東西。把壞的扔掉不要就是了,誰知道這次連命都打算不要了,家長跑到學校鬧,要學校必須給一個交代,處理好這件事,沈萍萍她爸揚言若是不滿意,就要公布於眾,讓這個學校再也招不到一個學生。
教導主任被嚇得不輕,抓來風水老師背鍋抗雷,陳如梭壓根沒給這幾個女孩上過課,根本不知道是哪個班哪個宿舍的,連名字都對不上人。純粹是為了年終獎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被人家長噴了個狗血臨頭,才大概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陳如梭看風水鎮宅有一套,抓這些東西就不是行家了,好在他跟柏瑞年交情很好,出事之後第一個想到他,死說活說的,把人給請來了。
柏瑞年聽陳如梭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微微眯著眼:“確定是撞邪了?”
陳如梭說:“應該是吧,聽教導主任說這一個宿舍的全都中招了,你要說是人為的吧,這幾個孩子身體上也沒受到什麼的傷害。但是回來之後開始精神恍惚,還有自殺傾向,你說是不是那東西幹的?你是不知道,多虧了以前老出事,校方提高了警惕,每天都派宿管阿姨去查房。出事的那天晚上,發現這宿舍一個人都沒回來。有學生說看見她們發朋友圈去吃自助,校方派人去找,結果還沒到,那邊就接到報警,說是看見她們在大馬路上躺著。這是幾個小姑娘啊!要是出點什麼事!我看我們學校也該關門了!”
柏瑞年想想那學校整日的黑雲壓頂,由衷地說:“……早該關門。”
陳如梭搖晃著他的肩膀說:“大師兄!親哥哥!長兄如父,你行行好吧!當年師父是怎麼說的,他不在了你就是我們的靠山!這可是你小師弟我的鐵飯碗!你就幫忙看看吧,到底是什麼東西,有沒有辦法給驅一驅。你幫了我這次,我幫你看一個能發大財的風水寶地,讓你不用兼職開鬼屋了,怎麼樣?”
柏瑞年冷哼了一聲,當他在放屁,從認識這貨起他就在致力找個風水寶地。前幾年,柏瑞年看上的幾處房子都被他以“風水不好”的理由極力勸阻了,現在那些地方漲價的厲害,沒買的人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