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的啊，”穆懷琛笑著說，“家言啊她們也都有獎金的，不會對你特殊對待，”提起任家言，穆懷琛肉眼可見的沈菲眼裏有了些微的鬆動。
“反正呢，懷瑾的婚禮，你想當伴娘就當，不想當伴娘就不當哈。不用因為你在我的公司，就有什麼顧慮。”穆懷琛想了想，還是這樣說道，“我怕你因為我是你上級，而有什麼顧慮，所以提前和你說一聲。”
沈菲點點頭，“好的呢，我知道了。”她想了想，“我大概率是會拒絕的，伴娘應該很辛苦吧，好不容易參加個婚禮，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事兒。”
她盤算著當伴娘需要做多少工作。
穆懷琛看著她。
沒過一會兒，穆懷琛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對著沈菲開口，“菲菲，我要接個電話，你先回去吧。”
沈菲示意了一下之後起身。
“哦，裁員的事兒是假的，不用聽哈，我最近也聽見傳言了。”穆懷琛在她最後離開前提醒了她一句。
“我知道，”沈菲笑著回答他，“你是富二代嘛，幹什麼都不可能裁員的。”
直到沈菲徹底離開，穆懷琛才回過神。
他茫然地接過電話。
“哎，哥，我準備和沈菲姐發邀請了，我怕她不同意啊，你幫幫我。”穆懷瑾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沒有沈菲姐的祝福，我的婚禮真的辦不了啊……”
“懷瑾，這件事，得你先和她說，你說完了，再來找我。”穆懷琛跌在座位上，莫名地笑了笑。
“剛剛穆總沒為難你吧？”任家言對著四周巡邏了半天，確定沒有同事後才開口詢問沈菲。
“沒有，就問了點工作的事兒，”沈菲笑，“你是不是有點過於緊張了？”
“哪有過於？”任家言歎氣，“前兩天不知道我和你說了句什麼，下午就有人來問我和你說了什麼，我怎麼能不小心？也不知道裁員是誰傳出來的，煩死了。”
“哎呀，那些你不要想了，想咱也解決不了，等著就好了。”沈菲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任家言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點點頭，“反正咱也決定不了，不如來聊八卦吧！”她一臉興奮地說著，“咱之前說的小顧總，又有八卦啦！”
沈菲壓抑著本能，沉默了一秒才開口，“什麼八卦？”
“據說他們公司最近中了個重量級的標，如果做好了基本上可以躋身行業一線。”任家言回憶著接收到的信息。
“不過這個標顧年城好像是二把手，一把還是之前的老總。”任家言絮絮叨叨說著。
“那就是之前的老總管事兒，他走個過場唄。”沈菲推斷。
“呸呸呸，你都不怎麼認識顧年城，能不要瞎猜了嗎？”任家言白了她一眼，“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小看顧年城，不要覺得可以從他單純老實的外表，看到他混沌複雜的靈魂……”她絮絮叨叨地像念經一樣說著。
就像對言柏一樣麼……沈菲笑了笑。
“你笑什麼？”任家言看她。
“哦，沒什麼，”沈菲晃了晃頭，早上白胖的包子還記憶猶新。她突然感覺自己不記得早上顧年城對自己說了什麼，隻記得白胖的包子們以及新鮮滾燙的湯。
“家言，”沈菲在任家言不說話的間隙，突然開口。
“嗯？怎麼了？”任家言一邊吃著飯，一邊沒有多想地看著她。
“如果有個其實不是很熟悉的人，突然毫無預兆地承認自己喜歡你，你會怎麼辦？”沈菲盯住任家言。
任家言愣了愣，反射般地回答，“長得好看嗎？”
“看著還算順眼。”顧年城長得絕對不能說難看，起碼非常地耐看，偶爾笑起來酒窩很明顯。
“賺的多嗎？”
“溫飽足以，”沈菲仔細地想了想，“反正是不缺錢的那一掛。”
“有啤酒肚嗎？”任家言又問。
“沒有，”沈菲果斷回答——就算沒有八塊腹肌，起碼也是個正常人，看著外在還是挺瘦的其實。沈菲想了想顧年城的身材，如實作答。
“結婚吧，”任家言猛然抬頭，“長得順眼，養活的起自己，還沒有肚子，除了結婚，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啊！遇見這種人就趕緊結婚吧，不然指不定被哪些個小妖精就收之於腹了呢。”
沈菲笑了笑，然後又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