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議論紛紛的開發部員工,突然見在門外望風的人向他們擺手,知道李秋歌來了,連忙停住議論,並向外張望。見她們還是並排走著,並且很親密是樣子,全都鴉雀無聲地裝作整理文件。
姚柔徑自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正準備打開電腦,無意中瞟見對麵的尼瑪在眼神漂浮地望著自己,不解其意,就問:“你好,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尼瑪慌忙收起眼神,搖頭說:“沒什麼。”隨即又笑盈盈地問:“小姚,你是哪裏人喲?”
“南江,你呢?”姚柔也不想去揣摩她的神態變化,坐下來,回答並禮貌地反問道。
“我呀,是本省的,不過我家鄉和你們南江交界耶。”尼瑪回答後,就幹自己的活去了,再也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姚柔。
“新來的,那這份文件去複印五份。”一位帶著眼鏡,年齡三十多歲的男子,手拿著一份文件,拋到姚柔麵前。
姚柔微微皺了一下眉,抬頭看看這人是誰,怎麼把自己看成了雜工呀?可這人眼鏡轉身回到座位上去了,姚柔隻看到他z坐的位置和他的背影。
這位老兄,是辦公軟件開發項目組的人,仗著自己是其項目的主要人員,心高氣傲,天天說這說那,還說最看不慣那些不學無術,卻又喜歡占坑的人。開始他並不對姚柔喲什麼印象,可今天通過同事們的議論和猜測,就認為姚柔是個花瓶,他那種假裝清高又妒美的心態,導致他對姚柔的嫉妒和輕視,但他又是個懦弱的白麵書生,有無法以強勢示人,隻好就采取一些居高臨下的方式來贏得一些可憐的自尊,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管姚柔背後有什麼人,誰為她撐腰,至少在這裏是可以隨時吩咐她做的,也一定是要她去做,這樣,大家就可以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平衡。
姚柔本想將文件退給他,但轉念一想,小事一樁,自己跑一趟也不會失去什麼,不必要以來就跟同事鬧得不愉快。於是就拿著文件到行政部複印回來,交給拋文件來的那位老兄。
有了初一,就會有十五,其他員工見姚柔沒有推辭,並且笑盈盈地接受文件去複印,和那位老兄一樣的心態占據了他們的心。
“喂,新來的,去領支筆來。”
“喂,新來的,去叫一桶水過來。”
……..……….
姚柔也不發牢騷,也任憑他們叫自己為新來的,他們的吩咐,也是有求必應。
過分的遷就,使這些人認為自己的議論和猜測全錯了,認為她充其量就是李秋歌的那個熟人通過李秋歌聘到這裏來分空餉的混飯人員。他們也更理所當然地把姚柔當雜工使喚了。
姚柔也就一邊全程為他們服務,一邊熟悉公司的業務,一邊分析項目的優劣,一邊探索經營的方向,一邊總結自己的經驗。
由於有了姚柔這個義務雜工,開發部辦公室氣氛也活躍多了,此起彼伏的“新來的”也慢慢被“小姚”所代替了,而姚柔也穿梭於各部門之間。整個公司都因她的天生麗質而驚歎,也因她的甜美微笑而愉快,更因她的任勞任怨而喜愛。她是除開發部之外,各個部門都受歡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