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五條悟的允許後,她才揮揮手開口。

“初次見麵,我叫真真子哦!”

語氣故作歡脫,但幾乎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卻顯示出她的不安。

雖然頂著一張0表情的麵癱臉,但她卻能切入大家的每一個話題,很努力地想要融合進陌生的群體,像極了社交恐懼症被迫應酬。

直到沒什麼可聊的時候,她頭上兩隻垂下的兔耳可愛地晃了晃。

“要摸摸我的耳朵嗎?”她怯生生地問。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她下半句話就如驚雷般砸在了房間裏的每一個人心頭:“五條老師都很喜歡玩的!”

一旁看熱鬧的五條悟唇線瞬間拉平。

下一秒,可愛的銀發兔耳少女被拎了出去。

表情驚愕又無助。

第二天早上,高專學生群裏加入了一個新成員,備注是「真真子」,頭像是她一張麵無表情的自拍。

頂著那一張有點陰間的自拍,不論說什麼話,都有一種被迫營業的棒讀感。

聊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野薔薇:真真子,其實感覺你笑起來會很好看誒!」

「真真子:啊、我也覺得哦!」

「:可是……五條老師不允許我對別人笑。」

群內瞬間安靜。

「棘:是和[笑]有關的術式嗎?」

「真真子:不是。」

「熊貓:那為什麼啊?」

「真真子:……類似於,命令那一類?」

「野薔薇:命令?!」

「真希:…………離他遠點。」

為了避免誤會,cos穿後的第三天下午,我決定自力更生。

經濟獨立才是硬道理。

我在網上投了好幾份簡曆,但卻石沉大海。隻有一家我沒投簡曆的「dokidoki模特公司」給了我的消息,我左右看都覺得是詐騙。

不過這家公司倒給了我啟發,我立即上網搜索「協助警方破案會有錢嗎?」,得到肯定答案後,我覺得我草莓自由的願望近在眼前。

然而沒等我采取行動,就被輔助監督通知要出一個任務。

目的地,少年院。

宿儺和伏黑惠說掏心窩子話的地方。

我本來打算提醒一下伊地知,這個少年院裏的咒靈不是一群一年級生能對付的,但我的腦子偏巧轉了一次彎。

伊地知是個聽命幹活的社畜,上頭那群家夥的目的就是幹掉虎杖悠仁,說不定還想一箭雙雕順帶幹掉我。

不如將計就計。

少年院的咒靈看起來不太聰明但卻有點智慧的樣子,我仗著類真人的軀體,和他好好聊聊應該可以收為己用。

麵對咒術界高層,不能不留手。

打著這樣的想法,我步入了我未來小弟的老巢——受刑在院者第二宿舍。

兩層樓的宿舍內部已是半成的生得領域。

肉眼看起來還有點酷,如果不是因為咒力所成物無法被相機記錄,我倒想在這裏拍一套廢土風的寫真。

順著漆黑的走廊前進。

血的腥氣與男生宿舍沉悶封閉的空氣一同襲來,讓人有些作嘔。

……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見屍體。

我下意識摸上我的心髒,我居然……沒有任何感覺,很平靜。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在爭吵,異變隻發生在一瞬間,待我反應過來時,諾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忽現的詛咒與斷腕的虎杖悠仁了。

“快——跑!”斷腕的少年從喉嚨裏擠出嘶吼。

雖然隻不過幾秒,但他早已同咒靈過了好幾招,渾身傷痕累累。

一瞬間,虎杖悠仁像是和一些不存在的記憶重合了一樣,本能優於我的理智做出反應。

轟然一聲巨響。

我眼前的世界陷入超速的恍惚。

牆壁龜裂,我正扼住那正在醜惡地“嘻嘻”著的咒靈的咽喉,看著它無助地戰栗、“嘶嘶”著求饒,心情隻覺得暢快無比。

礙眼的東西不配站著同我說話。

“來談談吧,小咒靈。”

那隻特級咒靈在我手下顫抖,連生得領域都隱約有崩塌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