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辭枝沒聽清什麼酒,隻想多問問酒莊的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朝露頓生欣喜:“將軍在亭中稍作,奴兒替將軍奉酒。”
嚐了一杯,葉辭枝又問:“酒莊不曾派人來取泉水?”
朝露輕輕挽起衣袖,露出半截水嫩嫩的胳膊,又沾濕了酒珠,當真是活色生香。
朝露軟軟跪坐在席子上:“倒也來過一回兩回,倒聽說了,酒莊娘子不曾在,因此用的泉水也少了些。將軍,且再飲一杯吧。”
葉辭枝聽說冷瀟湘還未回京,頓時興致全無,一時不慎叫朝露把酒灑在了身上,那女子也如無骨蛇一樣纏了上來。
他忙把人掰開,提溜到一邊,倒不曾說什麼重話,麵色沉沉就走了。
朝露被他神色嚇了一跳:“活像要吃人一樣……我可不敢再聽哥哥的了。”
葉辭枝去拜見母親,卻見母親未曾上妝,沒什麼精神,靠在軟塌上。
“母親可是病了?”
李慶允搖頭否認,愜月搖搖曳曳進來,喜笑顏開的喚了聲:“原是辭枝回來了?”
葉辭枝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看向母親。
倒有幾分膽色,直呼他的名字。
李慶允偏過臉,避開兒子的目光,示意愜月不要自作主張。
愜月恃寵而驕,正是春風得意,哪裏肯依:“辭枝方才見過我家小妹,她素來仰慕將軍,我見你對她也有心思,倒不如趁早收她入房,方算得有花堪折直須折。”
刺眼不堪入耳,葉辭枝看向母親,尚未發作,愜月又端來一盞藥,遞到李慶允嘴邊:“郡主,先將這安胎藥喝了吧?我放了甜棗,一點也不苦的。”
葉辭枝憤然起身,這才明白,怪不得愜月如此囂張,原來是打著夫憑子貴的主意。
他問:“母親難道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若是早十年,李慶允必定不必考慮,但這幾年或許是年紀大了,心也軟了,摸摸小腹,躊躇不舍。
李慶允道:“小葉子,你我母子多少年相依為命,你跟著娘吃過苦頭,也挨過鞭子,不管這孩子生不生,他都越不過你。”
葉辭枝深吸口氣:“娘……”
李慶允本就孕中難受,時時要吐,不耐道:“夠了,你不必管,我自有主張。”
葉辭枝拂袖出去,又把愜月叫出來:“愜月,滾出來。”
愜月哪敢?李慶允拍拍他的手:“無妨,你去聽聽他說什麼。”
葉辭枝見愜月那妖妖嬈嬈的姿態,心下厭煩,強忍怒氣:“好生照看母親,不得有半點閃失,懂了嗎?”
說完便離開了山莊。
愜月等他走後,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委委屈屈的回去,就是不開口,李慶允問他,也隻說:“將軍叫我安分些,無非是瞧不上我,倒隻打了一巴掌。”
李慶允看他臉上的紅印,眸光閃爍,輕輕拍拍他的臉,歎氣道:“這個混世魔王,脾性一向不好。隻在自己在意的人麵前乖一些罷了。你往日見他在我麵前,在散兒麵前,是個好說話的,就真以為他沒脾氣?”
“以後,你避著他些。”
愜月心頭憤憤,但也不敢說什麼:“郡主叫我躲著,我就躲著罷。”
冷瀟湘一路快馬,瀟灑自在,剛到城門下馬,趙秀已經等在這裏,牽上了馬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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