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W(2 / 2)

“抱歉了,仙尊。”她抱起胳膊,向他笑笑,“這個,我不能給你。”

雖然不知道白衣人為什麼能叫出她的名字,但,按照係統之前的說法,這個世界有知道她存在的人——假設白衣人是其中一員的話,倒是說得通了。

而這個香囊,就能成為足夠證明他身份的證據。

白衣人聞言,嗤笑一聲。那身影一閃,瞬息間便來到了江倚晴麵前。

慘白而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脖頸,冰冷的目光透過麵具投射到她的臉上。

那股似曾相識的恐懼感又一次鋪天蓋地地襲來,江倚晴不發一言,隻是攥緊拳頭,倔強地與他對視。

隻有她知道香囊在哪。

以此作為前提,在得知香囊的去處之後,他沒有向她動手的理由。

而那隻手也確實隻是在她的脖頸上停留了一會兒,便迅速地離開了。直到冰冷的觸感布在臉頰上,江倚晴才察覺到,對方正以極其輕柔的力道摩挲她的臉頰。

她皺起眉頭,想要躲開,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仙尊?別這麼生分嘛。”

白衣人笑起來,手逐漸向下探去。

“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江倚晴。”

“我知道你最怕什麼,也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

……這又是在做什麼?

江倚晴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號人的印象,而他亂動的手兜兜轉轉,最後還是把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心中預感不好,眼皮一跳,果然感到頸間隨即傳來被緊掐的疼痛。

白衣人唇角微揚,見她依然倔強地麵不改色,遂逐漸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於是,疼痛便很快改換為麻痹與窒息;從被緊縛著的脖頸間開始傳遞升上大腦,讓那陣從開始便存在的恐懼變得更加猖狂。

與此同時,她的生命值也開始衰減。

具現化為數字的生命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減少。白衣人手中的力道卻分毫不減,讓江倚晴於逐漸強烈的窒息感之中,幾乎就要保持不住清明的神誌。

他當然不會殺了她。

但他知道,能夠讓她感受到恐懼的方法。

江倚晴幹咳幾聲,麵色已變得血紅。

她咬著嘴唇,伸手握上白衣人的手腕。本能地想要掙紮,腦海中卻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開始播放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

濃重的血腥味與無邊的黑暗從記憶的彼端蘇醒,成為恐懼的養料,讓她止不住地顫抖。

江倚晴的腦中忽然冒出一個極其荒唐的念頭。

她好像、她好像……

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

但現在,不是糾結於此的時候!

由牙齒緊緊咬住的嘴唇滲出鮮紅的血,鐵鏽味鑽入口腔,終於叫她拾得些許神智。

江倚晴張開嘴唇,吃力地深吸了一口氣,大呼道:

“薑勝月!”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啊!?”

於茅廁門前還在研究門閂的薑勝月身形一頓,咬了咬牙,拔出了別在腰間的佩劍。

她將手指輕輕按在劍鋒上,寒光一閃,便有紅色妖冶地洇開。

下一秒,血光與劍氣一同爆裂。緊閉的木門化作破碎的木片,於飛起的塵埃中紛紛揚揚地落下。

強烈而蠻橫的黑氣帶著積攢已久的怨恨,從漆黑的房間內噴湧而出,朝著白衣人的方向迅猛地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