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竟能招攬到如此妖女,屬下願請纓,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幾人突然單膝長跪於地,齊齊低聲曆喝:“請戰王恩準!”
“她不可能是燕王的人。”尉遲戰突然不無譏諷地扯唇勾出一抹邪笑,“憑他也配?”
軒轅長歌快步行至假山處,掏出之前藏於暗處的那身灰衣換上,剛扣上領口第一個紐扣,敏感地便察覺身後草聲簌簌有異,條件反射下,頭也不回就是一記後擺蕩,“砰---”
一抹紅影有如斷線風箏應聲落入假山後水潭中,一聲淒曆的怮呼:“拙荊---”後,濺起水花無重數。
軒轅長歌蹲在假山上,雙手托腮,盯著水中氣泡。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人命關天,顧不得揉已經蹲酸的小腿肚,她趕緊溜下假山,忙不迭地地挽起褲腳摸下水去。
剛踩幾步,水已沒過腰際,她悲催歎氣,這水居然這麼深,為毛自己盡遇到些鳥人鳥事?
這廂還沒歎完,卻突然腳下被大力一帶,待她冒出水麵,摸了把臉剛一睜眼,好死不死的正巧看到媚笑的某人紅衣盡濕,衣襟貼肉半敞,正向她微露丁香顆。
亦自逍的,胸脯。
“好看嗎?”
他就著衣袖一團,順勢在鎖骨處邊緣打圈搓洗,他洗得愛惜萬分,笑得妖媚入骨:“要不要我給你搓搓背?”
“不需要。”軒轅長歌笑意盈盈地將手突然放在他頭上,做我主耶穌博愛狀,朝他笑得巨真誠。
“鴛鴦戲水?”他不無陶醉的將頭在她掌心狂蹭,提出下一個建議。
“老娘對水裏的豔鬼沒興趣。”言畢臉色一凜,大力一按,水麵上又是一串氣泡。
感覺到掌下一空,軒轅長歌奸笑著將手腕快速連翻帶攪幾下,將他一頭長發盡數裹在腕上做玩溜溜球狀。
出水、入水、出水、入水……
水麵之下她的褲腰處癢酥酥,軒轅長歌悶笑半天才出聲道:“笨鳥!這是俺自製的連體褲,想解老娘褲腰帶,你丫別白費勁了。”
聞言手腕處突然一鬆,軒轅長歌不無遺憾地一吹口哨,嘖嘖嘴,竟沒看清他是用何種手法解了套。
月下男子容顏冶麗,半嗔半怨地歎口氣,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屬我沒欺負你,你倒舍得欺負我。”
“你說的好像是那麼一回事,”軒轅長歌忍住笑意,正色道,“張公吃酒李公醉,這世上不平之事多也不多你這一樁,要怪隻怪你運氣不好。”
他盯著她良久,突然平行著自水麵移過來湊近她,竟語帶關切,“都已經濕透了,這夜寒露重的……”下一句卻讓軒轅長歌想吐血,“不如再多洗會。”
“我洗完了,要洗你自個洗便是,”她自顧爬上岸,轉過頭來朝他笑得白牙森森,“洗洗更健康。”
他雙目灼灼盯著她盡濕的曼妙身形,將如火水袖的一角擰幹了搭在臉上,半晌那袖底才傳來悠悠一歎:“你是洗身,我卻是在……洗心。”
剛一落座,元盡歡一線細細傳音便已傳來,若有一絲淡淡笑意:“故人相見,有何感觸?”
她磨牙冷笑,於夜風中哆嗦著朝他比著口型,“兩鼠鬥穴,悍者勝!”
俯身一擰衣擺上的水,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從鞋幫裏突然掏出一根泥鰍,‘啪’一聲甩在了宴席場地正中央。
軒轅落湯雞揚手將臉一抹,皮笑肉不笑地道:“還有誰?盡管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