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兒什麼時候能醒?”
“微臣無能,殿下頭部沒有明顯傷口,具體昏迷原因還得細查。”院判彎著腰恭敬的回貴妃。
南政齊聽到如黃鶯般的女聲,睫毛顫了顫,這聲音有點熟悉,接著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眼的是床頂鏤空花紋。
他兩隻手用力撐著床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外麵還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看著這個印在腦海中的地方的,努力回想著。這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自己少年時代的寢室,可自己已經很久沒來了,這個地方有著自己美好的時光,但這份美好中夾雜著痛苦。他總不願來的。他還沒細想自己為何在這。丁公公小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醒了!”丁公公很是激動。
寢室外的貴妃小碎步跑了進來。看著太子,用手上的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
南政齊盯著眼前年輕的額娘,又看了看旁邊的小丁子,像是做了場夢。
為何他們都如此年輕?南政齊雖然心裏疑惑,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幾十年的人生閱曆是他能不動聲色的應對眼前的情況。
“齊兒,你怎麼了?”
南政齊一恍神,看著麵前拿著手絹搖晃的手。看著眼前抽泣的額娘,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隻能道了一句:“額娘,兒子沒事,就是有點頭疼,想在休息一會兒。”他再次揉了揉額頭。
“那你好好休息,額娘明天再來看你。”
“嗯,兒子恭送額娘。”說著拄著手準備起來。
婉容輕輕按住了他,“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別起來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南政齊看著額娘被路姑姑扶著走出了門,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小丁子,現在什麼時侯?”
“回殿下,現在辰時一刻。”說著給南政齊掖了掖被角。
“孤是問現在哪一年?”南政齊稍提高了聲音。
小丁子猶豫了一下:“回殿下,文元二十一年九月十一。”
南政齊閉上了眼睛,:“下去吧!”他需要自己理一理思緒。
“是,奴才告退。”說完弓著身退了出去。南政齊聽到關門聲後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到少年時代,但是他不會讓上輩子一生的遺憾再發生。
禦書房內,“傷都好了?”皇帝一身明黃色,兩手背後看著自己麵前唯一的兒子。
“回皇阿瑪,好全了。”南政齊對皇帝拱了拱手提高了聲音,“小丁子,呈上來。”
小丁子推門而進,把手上的折子恭敬的遞給了皇帝身邊的大總管。
皇帝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你還真是勤快,傷了休息還沒半個月。”
“這是兒子這兩天查到關於刺客的資料,留下的活口嘴裏也翹出點東西。”
一刻鍾後,
“放肆,一個邊錘小國,竟敢做出如此令人不能容忍之事,絕不能姑息。”啪的一聲,奏折在書桌上蹦噠了幾下,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