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
柏華池坐在華基總部大樓,辦公桌對麵,李助正一絲不苟地彙報公事,報告的不多,其中有一項,李助特意放到最後,“柏總,關於童先生的事情是否需要彙報?”
“什麼事?”柏華池手中鋼筆一頓,豆大的黑色墨印將他剛簽上的名字暈染成漆。
“童先生他,進醫院了……”
“鞏芷荷幹的?”李助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柏華池已經將手中鋼筆拋下,正襟危坐地盯著李助來看。
“是的,在您讓我給童先生打電話的四個小時後。”李助如實相報。
“我的人她也敢。”柏華池冷笑一聲,但,李助分明在柏華池的眼神裏讀出一句‘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的戾氣。
李助在心中打了個突,柏華池這種喜怒形於色的表情鮮少,過分淩厲的下顎線,緊緊抿著的薄唇,和降至冰點的氣場,種種跡象擺明了柏大老板現在的情緒已經瀕臨至慍怒的邊緣。
昨天晚上讓他打這個電話已經是出乎意料了,現在衝冠一怒隻為紅顏,不得不讓李助將童黎的地位升至更高一級。
“童先生5號晚上7點48分受到邀約,8點正到鞏小姐房間,房間此時除了鞏小姐本人之外,有副導演索秋,主演蔚月杉,演員曲俊材,田碭,還有三名對外宣稱是劇務的男人,寇之,齊高遠,曹成蔭。”李助點了點平板,繼續道,“一個小時後,副導演和兩名演員先後離開,與此同時,鞏芷荷與蔚月杉以拍照為由出門。”
李助彙報間隙,用眼睛瞄了一眼柏華池。沒有人回應,那麼意思就是繼續,李助便道:“寇之,齊高遠,曹成蔭三人在打牌前先將一杯混有三唑侖的水給童先生喝下,直到一個小時後,也即是房間內的人前後離開後不久,藥效發作,童先生便暈倒了,那三個人……”
李助的聲音戛然而止,柏華池抬眼,麵無表情地問:“那三個人怎麼了?”
李助咽了咽唾沫道:“他們脫掉了童先生的內褲,意圖猥褻,其中以齊高遠為首,先後多次拍下童先生的……”
隨著描述的畫麵越來越不堪,李修齊的聲音越說越沒底,就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覺得四周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有一股寒流從辦公桌後破空而出……
他眼睛睄了一眼寒流來源處,隻見柏華池搭在台麵的雙手交叉握成了拳,臉色黑如墨汁。
“不過,童先生一直在反抗,最終齊高遠沒有得逞。”怕柏華池隨時要暴起,李助連忙將口袋裏的u盤遞給柏華池,“這是裝在鞏芷荷房間的錄像。”
“誰裝的。”
“呃……是蔚月杉。”
倒是出乎柏華池的意料,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作為合格的左膀右臂,李助適時替他答疑解惑,“蔚月杉似乎對鞏芷荷存在著……愛慕之情。”
什麼亂七八糟……柏華池頭疼,撐著太陽穴不語。
李助摸不清柏華池的心理活動,擅作主張地將u盤插進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十分有眼色地將屏幕轉到柏華池的眼前。
電腦屏幕清楚顯示了時間,從童黎進門到出事,一直以15倍速的速度播放,看到了李助所述的齊高遠意圖猥褻的行徑,蠻橫無理的三人將此時手無縛雞之力的童黎翻了個身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