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圈住我兩隻手的手腕呢?
他手多大啊?
“你能把我的手放開嗎?我們比比誰的手大好不好?”
我的嘴可能上輩子是田徑冠軍,又迅速搶跑在了理智前麵。
安室透沒有回答,雲淡風輕地低頭看著我,目光閃爍。
什麼嘛,不理我。
我癟癟嘴,一幅委屈的表情:“你怎麼不理我啊。”
隻是莫名傷感憂鬱了幾秒鍾,我的注意力便再次輕飄飄地飄走了。
安室透的手指好纖長啊。
剛剛他摩挲我手心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了……薄繭?
這就是公安的手嗎?
我非常具有想象力地看著我們交纏在一起的手,浮想聯翩。
——好像手銬噢。
我被銬住了嗎?
“你能讓我換個地方躺著嗎?我覺得還是沙發更軟誒。”
安室透用另一隻手輕撫著我垂落在他腿邊的長發,還是沒有回話。
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一回生二回熟,我繼續自娛自樂地東張西望。
頭好暈啊。
有點渴。
但我剛剛不是喝了很多……水嗎?是水吧?
發現我搖頭晃腦地四處張望著,眼神漂移,安室透突然收回輕撫我頭發的手,並用那隻手輕輕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頓時隻能直勾勾地看著俯下身湊近我的安室透。
……這個角度倒還是很少見欸。
……從天而降的男朋友。
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噢,還有暴雨。
……說起來,哈羅剛剛吃的狗糧也很眼熟。
聽著助眠的雨聲以及微弱的冷氣聲,我愣愣地盯著安室透的眼睛,思緒逐漸飄到了九霄雲外。
他很快便察覺到了我的心不在焉,有技巧地捏了捏我被他圈在胸前的手腕,喚回我的注意力。
感受著手腕傳來的觸感,我忘了剛剛下定決心不理安室透,脫口而出:
“那個狗糧也是之前買的嗎?”
片刻後,我沒頭沒尾地突然蹦出來另一句話。
“喜歡嗎?”
是受波本可樂的甜味影響嗎?我說話怎麼黏黏糊糊的?
是我沒聽清楚自己的聲音嗎?
再說一遍好了。
可我一下子想不到什麼要說的話了。
鑒於我的視線裏隻有安室透的臉,於是,我就地取材,又試著開口:
“安室透。”
“透透透透。”
“降穀零。”
“零零零零。”
……怎麼還是黏黏糊糊的!
他這才眨眨眼,終於回答了我的問題:“是啊。”
頓了頓,安室透接著回答:“很喜歡。”
聽到這句回答,我慢慢地反應了很久,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噢,哈羅很喜歡這種狗糧。
……嗯,他好像也沒說是誰喜歡,隻是說“很喜歡”。
……不對!我為什麼要突然提起狗糧??
我剛剛到底問的是一個問題還是兩個問題?
我是不是真的醉了?
……還是中醺?
有這個詞嗎?
喝酒好像真的助眠,我突然有點困了,暈暈乎乎的。
我呆呆的樣子似是取悅到了安室透。
他故作嚴肅,睫毛輕顫,但眼神中溢出了幾分若有若無的促狹笑意。
溫熱的氣息灑落在我耳邊,占據了我所有的感官。
他的話輕輕撓在我的心上。
“現在,你真的被我逮捕了。”
“偷喝酒的佐佐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