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諧音梗後,我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非常驚喜地叫囂著:“我決定了!以後要叫你零零——零零零零零零~”
安室透:“…………”
奇怪,我的聲音怎麼飽含醉意。
說了一通胡話後,我納悶地又喝了一口波本可樂,舔了舔唇。
……我現在真的還能做數學題,頭腦勉強……算得上清醒。
就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肢體,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嘴。
怎麼說呢……微醺?
無論是手腳還是嘴,感覺都比我的腦子的運轉速度快了八百個藏原走。
——噢,藏原走是綾乃之前大一跑步時認識的同學,跑步特別快。
說到快,我幾分鍾前嘴快說了一句什麼來著……?
我又喝了一口波本可樂,歪著頭想了想。
噢,我好像說安室透不行。
“……”
遲來的理智在我腦中激烈跳動著,試圖拉回我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的言行。
就在此時,我的嘴再次飛速搶跑了:“我可能是中醺。”
安室透一幅沒聽懂的樣子:“?”
我用手比劃了一個很短的距離,認真解釋:“就是比微醺,還要醺一點點。”
“……”
安室透忍著笑,從我手中拿過幾乎空了的玻璃杯,放到了離我最遠的茶幾角落。
“今天的量差不多了,夢子。”
他同樣認真地向我解釋。
“再喝的話等會就沒法吃晚飯了,食盒裏可是裝了你最喜歡的三明治噢。”
我:“我吃得下!!不用留肚子!!”
我……可能也沒自己描述得那麼清醒。
至少數學題應該是做不了的。
因為在手中的玻璃杯被無情奪走後,我非常激動地一個俯身,努力伸直了身體,湊到安室透手邊,耍無賴道:“我比你小!你不能欺負我!我還渴著呢——”
然後——
我迅速地低頭喝了一口他杯中的波本可樂。
咽下依舊帶著碳酸氣泡的波本可樂後,我抬眼與那雙近在咫尺的紫灰色眼睛對視。
那雙眼裏滿是此時頭腦發昏的我理解不能的情緒。
我挑釁地慢慢舔了舔唇角。
我:“略略略。”
屋外似是刮起了大風,雷雨聲愈發凶猛。
維持著直勾勾伸長身體的姿勢有點累,見安室透沒有動靜,我便順勢直接趴在了他的腿上。
說起來……如果雨一直這麼大……我等會要怎麼回家呢……
我歪著頭,認真地思考著。
然後,我便愣愣地注視著安室透也將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茶幾的角落。
他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啊。”
我懵懂地眨眨眼:“?”
慢吞吞地咀嚼了一下這句話後,我傻傻地反問:“那你的意思是我自投羅網嗎?”
他在說什麼?
隨即,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本就被酒精所慢慢占據的大腦愈發昏沉。
我被安室透仿佛煎餅一樣翻了個麵,保持著平躺直視他的姿勢。
……膝枕?
我有些不滿地伸手錘了錘他的胸口:“你別這樣弄,我頭暈——”
倏然,我噤聲了。
我的雙手手腕被安室透一隻手圈住了。
他還稍微用了些巧勁。
我被酒精麻痹的身體絲毫使不上力氣。
撲騰了兩下,發現無果,我便隨遇而安地躺著了。
反正躺在沙發上也是躺,躺安室透腿上也是躺,並無太大區別。
我心安理得地想。
……閑的沒事,酒精作祟,好奇心發作的我開始觀察安室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