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裴父要把裴澄許配給郝誌言後,許之言連忙打電話給程北驍,打了很多次無人接聽以後便去程北驍常去的酒吧找他,程北驍果然坐在那裏,抱著伏特加猛灌,旁邊還坐著一個妖豔的女人。
“帥哥,別隻顧著喝酒嘛。”那女人奪下程北驍手中的酒瓶,水蛇一樣扭動著身體在他寬廣的胸膛上爬,紅唇湊到嘴邊,吐氣如蘭,吹拂著他俊美的臉龐,
程北驍眯著眼睛,臉上閃過幾分不耐煩,大手一推:“滾開,我要喝酒,別來煩我。”
女人嚶嚀著倒在地上,幽怨回頭,發絲散亂,眼中含淚,“你這男人真不溫柔。”
“你快走吧,他今天心情不好。”看到這一幕的許之言好生相勸,平時對女人溫柔有禮的程北驍這麼粗暴,看來真的是氣的不輕。
坐到程北驍旁邊,許之言拿起一瓶酒喝了起來了剛好他也有不開心的事,一醉解千愁,能銷萬古憂。
接到電話時,裴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從父親生日已經過去三天了。她沒有被允許出過門口即使父親不在家,也要留母親看著她,母親也不在,就讓誌民留在家裏看著她,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出去。
拿起電話時,更沒有勇氣和程北驍解釋,要她怎麼說?
“喂,您好,請問是裴小姐嗎,您朋友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我們要打烊了,但是……他嘴裏一直叫著您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麻煩你打電話給一個姓許的男人,他通訊錄裏應該有。”聽到程北驍的名字,裴澄的心抽痛。
“那個……許先生就在他旁邊,也喝醉了。您還是來一下吧,不然我們就要報警了。”
裴澄把快要脫口而出的“找邢露露”咽了回去,猶豫半響,換了衣服,光著腳拎著鞋子悄悄下樓。
這個時間,爸媽應該都睡了吧?
躡手躡腳到了一樓,沙發上突然傳來打火機的聲響,嚇裴澄一跳。
看清楚是郝誌民,裴澄的心才落回去,“誌民哥,你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
卻坐在沙發上嚇人。
“我還沒說你呢,像個小老鼠一樣,想去哪?”
裴澄尷尬地摸摸鼻子,“朋友有點事,叫我出去下。”
打火機在手中繞一圈,微亮的火光照亮他的臉,在裴澄記憶裏,郝誌民不管什麼時候嘴角都是帶著溫和的笑,偏偏又長的高大,笑起來特別像壞蛋頭子,可他對自己提的要求,從來沒有拒絕過。
裴澄走過去,跪坐在沙發上,把手搭在他肩上,表情嚴肅地看著他:“誌民哥,你真的要娶我嗎?”
“怎麼不叫我誌民哥哥了,我記得你小時候,總是跟在我後麵,甜甜地叫我誌民哥哥,誌民哥哥。”
裴澄微臊,“那都是十幾歲的事,你怎麼還記得。”
火光滅了,郝誌民蹺起二郎腿,轉向裴澄,“我還記得某個不知羞的小姑娘對我說,誌民哥哥,我以後長大了要嫁給你,唉,要不是為了等她長大,我估計孩子都有了吧。”
“真的假的?”
好像記憶裏是有這麼一件事……可是郝誌民比她大了六歲,不可能會當真吧?裴澄將信將疑地看他。
郝誌民失笑出聲,大手撫上她頭發,“傻丫頭,你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