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遇見一個,我喜歡的人。”江守春說。
莫荇眉頭輕跳,哼笑一聲,端起水杯。
她手指在杯壁打圈,輕輕往嘴裏送進一口溫檸檬水。
“所以?想問什麼。”她說。
“我不知道要怎麼追求她。”江守春。
莫荇笑了笑,說:“你這不是找錯了人了嗎,我這除了追過你之外,也沒經驗啊。”
“別說笑了,”江守春說,“我是認真的,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不能太冒犯,可是也不能太軟和?”
“直說唄,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拐彎抹角的事情,你不是不喜歡嗎?”莫荇說。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其實,我覺得我的希望大抵是渺茫的把!”江守春說。
“那人很帥?還是很漂亮?有錢?有權?做什麼的?”莫荇問,“是a,o,還是貝塔?”
“omega,女生。”江守春說,“很漂亮很漂亮,其他我不知道。”
“omega啊。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還是一樣直說唄,你也不一定非要親口說,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說啊,比如你發短信,要不然寫信?你不是最擅長寫東西嗎?或者你唱出來也可以,實在不行,ppt彙報也可以的,做一個精美一點的。”莫荇說。
“神經病啊你。”江守春笑。
莫荇搖搖頭說,“唉,你還是太保守了,要是我,我就約她出來喝酒,趁著酒勁表白多好。有酒有燈光,多浪漫。”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找你聊,你太不靠譜了。”江守春說。
“嗯,是的。我靠不住的,你自己加油吧。”莫荇說著就拿起菜單,說,“你都點了些什麼菜?”
江守春按住菜單,說:“你覺得,我送禮物怎麼樣?”
莫荇點點頭,說:“可以啊,打算送什麼?”
“項鏈?”江守春說。
“真大方啊你,怎麼不送我項鏈。”莫荇說。
“這能一樣嗎?再說,你根本不戴首飾。”江守春說。
“戴啊,怎麼不戴,你送我,我還不戴?”莫荇笑。
江守春搖搖頭,說:“你點菜吧,問你等於白問了。”
莫荇點點頭,表示同意。
看著認真點菜的莫荇,江守春感覺到有點無奈。
兩個人都沒有開車,所以喝了點小酒。
酒過後,她們離開餐吧,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燈光和月光交映,地麵上圍欄的影子交錯。
“我說,”莫荇忽然開口,“我說真的,你要是喜歡,你就主動點,直接點。以前,你不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嗎。”
“嗯,知道了。”江守春說。
夜裏,天色雖黑,但是車行車往,城市還是燈光繁華一片。
江守春和莫荇去了一家首飾店。
本來是去看禮物的,結果莫荇那家夥給自己買了個手鏈,手鏈上係了一朵金祥雲。
好像手鏈也不錯,江守春想。
她看來看去,又覺得送項鏈太突兀了,而且鄭悸好像有好多種首飾。
江守春犯了愁,在櫃台前立著。
莫荇走過來,指著一個地方,說:“我覺得這個就不錯。”
江守春順著看過去,結果是一對戒指。
“我真服了,你別幫倒忙了。”江守春說。
最後江守春挑來挑去,買了一個小金豬的吊墜。
她現在要好好想想,什麼時候用什麼理由送給鄭悸呢?又要怎麼表白呢?
轉念一想,她需要表白嗎?要是鄭悸答應或者不答應又是如何呢?
想著想著,月亮落了土,太陽升了空,新的一天就又來到了。
而那個小金豬被江守春塞進了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