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以為自己逃不掉卻依然不認輸的時候,後麵的灰狼已經準備給他最後一擊,縱身躍起撲向張良的時候,一根長矛整個刺穿了灰狼,將它釘在了旁邊的大樹上。
張良回頭看著吊在半空中蹬腿掙紮的灰狼,驚異的看著殺狼的人,正是那老三,他又黑又大的塊頭果然不是白長的。
大胡子走出來道:“果然沒有看錯你,負傷的情況下還能帶著一個拖油瓶逃出來。”
張良怒視著大胡子:“這就是你四處搜尋少年的目的,把他們用來喂狼?”
大胡子說:“這是對你們的考驗,隻是大多數人過不了關而已。”他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他們被咬死就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張良大笑幾聲,大胡子幾個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老三問。
張良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笑顏,雙眼冰冷的看著地麵,道:“活下來的人也不過是你用來做替死鬼而已。”
大胡子說:“你果然有幾分聰慧,我改變主意了,讓你活著也許大有用處。”
“我的確是要活著。”張良抬頭看著大胡子,冷峻的說:“不過不是為你所用。”
大胡子聽了輕輕地笑了,“那你就不用活了。”
張良沒有說話,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大胡子一陣驚訝,來不及阻止,張良就將鳴鏑射出。
看著鳴鏑,大胡子憤怒又詫異的看著張良,“你是什麼人?”
張良抱著劉溪站起來,說:“你的什麼‘應天屠龍’計劃,永遠不會成功,夏臨政不會被你這樣的人打敗,你……更坐不上王位,帶著你自以為是的愚蠢複仇和所謂的美好理想,見鬼去吧。”
大胡子被張良激怒,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到底知道什麼,他隻知道,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還真不能讓你活著。”大胡子咬牙切齒的說著。
一陣馬蹄的響聲傳來,大胡子們回頭,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馬。
此馬通體雪白,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他們麵前,一個神龍擺尾踢到了老三,剛才威武殺狼的老三,被一匹看似毫無攻擊力的白馬踢飛出去。
白馬跑到張良麵前停下,他抱著劉溪靈活的跳上馬背,策馬快速向峽穀口跑去。
大胡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好一下子才反應過來,留下人看著峽穀,帶著老三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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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漸漸布滿地麵,清晨的輕音妙語悄然襲來,鳥兒飛出,蟲兒停止喧鬧,葉上的露珠開始凝結滴落。
寬闊的大路上,一陣馬蹄聲急速而來,震破了一個本來美好的早晨,馬蹄奪走枯草的最後生命。
有人還在床鋪上酣睡,有人則已經經曆了一番生死。
白馬上的張良有點暈眩起來,他低頭看了一下懷中的劉溪,她的神色已經有所緩和。
他低頭似乎在對馬兒說:“風雪,一定要帶我回到祖父身邊。”
馬兒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聲長鳴,速度更快了,如弓矢般馳過大道上。
張良看了身後一下,大胡子的身影依稀可見,他集中精神,目視著前方。
“大哥,不過兩個孩子,跑了就跑了,幹嘛緊追不舍?”
“笨蛋。”大胡子道:“這小白臉可沒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一定不能放過他。”
記憶中,大胡子似乎想起來見過這樣一張臉,但他不過十五六,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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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良終於可以看到小鎮的影子,在鎮口,五個剛正的身影在馬上等待著他。
張良到了他們身邊,整個人就虛脫的掉下馬,白馬低頭嗅著張良,好似在詢問他的安危。
張良咳嗽了幾下,五個人影就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