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看什麼?”
“看你為什麼生得像姑娘,看你還要長多少才能像孤那麼高。”
“殿下”宋予安默默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孤不和你開玩笑了,孤道歉。”
“殿下,您一定要幫我,都怪我之前非要同阿暄生氣,不同意爹娘答應他們的求親,其實我娘可滿意阿暄了,不然的話婚事早就定下了也不會有公主這件事了。”
宋予安從看到公主給王暄送東西就意料到大事不好,沒想到清河公主的動作那麼快,隔天就求到了陛下的賜婚,本以為陛下怎麼也會考慮到王暄的家世考慮些時日。
“放心吧,你們四個誰做了駙馬孤都不會同意的,除非你們自己同公主情投意合,為了她願意放棄前途。”
齊鈺心情倒是不像他們這般沉重,他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是惠帝對他的敲打,不論公主看中的駙馬人選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惠帝都會準了。
四個伴讀,一個投身軍營,一個狀元,一個庶吉士,幸好還有一個是放棄了科舉,也就放棄了官職。若不是這般,實在是有些樹大招風了。雖然他是皇帝的嫡子,也是他滿意的繼承人,但是身為皇帝,他還是不希望這個繼承人過早地超過了自己,掌握了權力。
“殿下,我不會的,我會一直為您效力。”
宋予安想著她可沒有這個膽識做駙馬,若是做了駙馬,究竟是想辦法繼續裝個男人還是幹脆坦白自己不是個男人呢,這不是上趕著殺頭嗎。
但是顯然她已經忘了她計劃要借太子的種生個孩子可比做駙馬罪大多了。
用完晚膳,齊鈺了解了一下她今日在翰林院過得怎麼樣之後便差人將她送回了定國公府。
幾日後,負責為清河公主測算吉時的欽天監向皇後稟報,清河公主和王暄的八字略有相衝,三年內不宜成婚。
“要三年那麼久?”皇後坐在上首,聽到欽天監監正的話,立刻就意識到這怕是她那個兒子的手筆。
“回娘娘,是的,若是等過這三年,便是一段錦繡良緣。”
“三年後清河已經二十歲了,這是否拖得太久。”
“公主千金之軀,下嫁便是身為臣子的福分,即便是三年也得等。”
皇後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她生的嫡公主楚河公主也是十九歲才同駙馬成婚,二十歲倒也不是等不得。
“好了,此事本宮知道了,你派人去同淑妃說一聲。”
“是,娘娘。”
淑妃聽到這個消息異常震怒,倒是婚事的本人清河公主十分冷靜,畢竟她也並非多喜歡王暄這個人,不過是因為他這樣一個出身名門、前途非凡的狀元郎惹得她的姐妹和京城的一眾名門小姐們芳心萌動,而她是拔得頭籌搶到這個夫婿的人。她隻是很享受這種被別人羨慕甚至嫉妒的感覺,她不僅要那些名門千金仰望她,還要壓她的姐妹們一頭。
三年便三年,反正她也不想那麼早就嫁人,若是這三年內有了更好的人選,她也不介意換個駙馬。
消息傳到宋予安耳中,她立刻就去宋幼安的院子看望她。此時宋幼安正披散著頭發半坐在榻上看書,隻是那臉色實在是不怎麼好,唇色慘白,眼睛腫得好似核桃,這幾日不知哭了有多久。
“沛沛,我來看你了。”
“哥哥,你進來吧。”
“沛沛,哥哥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欽天監算出王暄和清河公主八字不合,三年內不能成親。”
宋幼安眼中的光慢慢熄滅,“哥哥,這算什麼好消息,三年內不能成親,三年後呢。”
“傻丫頭,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殿下不會同意他做駙馬的,殿下說了隻要沒成親,剩下的交給他。”宋予安心疼地摸了摸宋幼安的腦袋。
“真的嗎?太子殿下當真願意幫忙?”宋幼安緊緊抓著宋予安的手,仿佛這句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自然,我前幾日去求殿下幫忙,殿下已經答應了我,那個時候王暄已經求過殿下了。”
“哥哥,我同她還有機會的,是嗎?”
晶瑩的淚珠順著宋幼安的臉龐落下,宋予安將她摟進懷中,好生安慰。
“沛沛,相信哥哥,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
“嗯。”宋幼安點頭。
“好了,不要再不開心了,明日開始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同你的小姐妹們出去散散心。”
“哥哥,我會的,我聽你的話。”
公主賜婚這不過是飛逝的日子裏一件十分渺小的事,隔了一段時間便被人遺忘在腦後。
宋予安一直在翰林院學習,仙姿玉貌、身份尊貴卻認真好學、克己守禮,翰林院的官員們都十分喜歡她。如今卻突然接到調令,將宋予安調去吏部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