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竹板著臉道:“你還有臉難過,獨自跑到這麼遠的星係,你說說你多久沒聯係我們了。”
“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鬆竹沒有明說她精神力盡毀的事情,語氣是恨鐵不成鋼:“為了個男人,至於麼!”
鬆竹一向毒舌,陰陽怪氣,懟天懟地,就沒有他不敢說的。
蘇月言知道他是不想戳她傷疤,莫名還有點想哭是怎麼回事。
但她最近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自己還沒弄明白,也不想說出來讓他們替她擔心。
鬆竹似乎是想到什麼,滿臉糾結,最終還是說道:“薄埡讓我帶話給你,等她忙完回來就給你送十個八個不同類型的男人。”
‘噗嗤~’
蘇月言沒憋住直接就笑出了聲,這話的確是薄埡說得出來的,她也做得出來這種事。
讓鬆竹帶這話,屬實是有點難為他了。
“笑什麼,薄埡那是太過灑脫,你又是一個樹上吊死。”
蘇月言憋笑。
鬆竹丟給蘇月言一個星腦,“快開學了,你也不做些準備。裏麵有些零花錢,先暫時用著。”
蘇月言看了眼餘額,數字一後麵有八個零。
確實是鬆竹風格的‘零花錢’
鬆竹突然眼神掃過來,蘇月言背後一僵,有種要被算總賬的預感。
“權限為什麼你隻轉給薄良,難道不是應該轉給我?!”鬆竹冷哼一聲,“再不濟薄埡他們都行,為什麼全都隻轉給薄良那個愣貨!”
蘇月言:
她隻是懶,一鍵全選,然後在朋友中隨便抽了一個。
蘇月言及時補救:“那我現在轉給你?”
鬆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怎麼著,他得撿薄良剩下不要的。
蘇月言:“我讓薄良交接給你。”
鬆竹收回視線,臨走前說道:“行了,你想幹什麼就放手去做,我們都在你身後。”
“嗯。”
她是何其有幸,能重活一次。
帝國第一軍校,華蘭帝國高校top1,天才在這裏都隻是普通人。
這裏除了彙集全帝國共七個星係最有天賦的學生,還有部分軍政貴族的後代。
可以說帝國第一軍校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校園,它是一個校園與社會、理想與現實融合在一起橋梁。
畢業之後,每個人未來的道路都是清晰明暢的,不會出現茫然的狀態。
蘇月言曾經的目標是明確的,現在卻茫然了。
不過還好,她還有時間想,就算想不出來,也沒關係。
校內駛過的星艇令人眼花繚亂,在外麵罕見的名貴星艇,在這裏都能看到。
但是蘇月言從最新款星艇中走下時,附近的人眼中驚豔,心中驚訝。
蘇月言也算是半個明星學生,她從不來報道和上課,但是期末能考第一。在帝國第一軍校門門逃課,期末考的好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一節課都來不上的人,是數得出名號的。
再加上她是唯一一個能和傅琰深走在一起的女人,軍校的學生對她自然是有關注的。
“蘇月言怎麼自己來報道了?以前不是殿下的管家一起處理的?”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不會是殿下不要她了吧,然後她就去整容了。”
“那張臉哪裏有整容的痕跡,完全看不出來好嗎?你不要因為你喜歡殿下,就亂汙蔑別人。”
“她氣質是真的絕,以前她和殿下站在一起,笑起來好看是好看,但也是真的傻。”
“笑跟不笑差別這麼大麼?!”
“肯定的,她以前的性格完全掩蓋了她的臉。”
雖然眾人和蘇月言不熟,但是提起她,第一反應就是熱情開朗,像個小太陽一樣笑容燦爛。
盡管小太陽的溫暖隻朝著傅琰深釋放。
當性格成了第一印象,他們就完全忽略了她本來的相貌,所以才會在見到現在的蘇月言時露出驚豔羨慕的目光。
望著蘇月言遠去的背影,部分人還久久不能回神,有些去同一處報到的人就直接跟在她的身後。
“往年都是殿下的管家來辦理的,今年怎麼就她一個。”
“就算殿下畢業了,她自己來是不是也就說明,殿下根本就不在乎她,以前都是她厚臉皮纏著殿下。”
“你這味兒也太酸了吧,就算沒有蘇月言,你見過有其他女人在殿下身邊嗎?”
“精確一點,其他‘人’。”
“想往殿下身邊湊得人多了去了,你見過有一個敢的嗎?”
“上前搭話都沒一個人敢。”
“你們快看校園網,誰剛剛說蘇月言的,這下可打臉了。”
蘇月言第一次來辦理開學報到,在並排的回字形教學樓中饒了幾個圈才找到正確地點。
她抬起手剛要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
蘇月言在門外,傅琰深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