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見到蘇月言的正臉,他狠狠地驚豔了。

不過他跟過來,還有一件事。

“公司的權限,你到底在搞些什麼,趕緊給我恢複了。”

舒鐙主要目的是錢,他看上了最新款的星艇,去年預訂就花了三千萬星幣,它最近上市尾款還差七千萬星幣。

他提星艇的時候帶了一群兄弟,最後卻發現沒有權限付不了賬。當時的窘狀,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

蘇月言沒有說話,看到舒鐙的衣袖微動,眼中閃過冷意。

“果然沒本事的狗才會亂吠,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舒鐙瞪大雙眼:“蘇月言,你罵誰呢?!”

“我在罵你,聽不出來?看來你腦子也不行。”蘇月言假意思忖,隨後道:“也對,狗是聽不懂人話的。”

蘇月言似乎是想起什麼,搖著頭輕聲細語:“不,我不該侮辱了狗。”

“你!!!”

盡管是休息區,舒鐙的聲音也過大了,引來了一些人的注目。

舒鐙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貴族大多都有一個通病——自尊心極高,將尊嚴和麵子看的極為重要。

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有半點出錯就會被傳播出去,裏子麵子全都沒了。

等到別人收回視線,舒欣才眨巴著眼睛,嘟著嘴開口道:“姐姐何必這樣折辱哥哥。”

蘇月言捏了捏耳朵,聽到她甜膩的聲線就難受,“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說話,你閉嘴就行了。”

舒家的人,骨子裏的血都是惡臭無比,從根上就壞了。

難怪她父親從來不提以前的事,難怪他離開舒家、離開華蘭帝國。

他還改了姓為蘇,蘇月言的母親姓蘇。

前世她跟著傅琰深來到華蘭帝國,每天都很忙,與家人朋友的聯絡減少。

舒家的人找上來時帶了鑒定報告,而她在與父母聯係時側麵證實了關係卻沒有問清楚過去發生的事。

其實僅憑這兩點她也不會全然相信舒家,但舒情和她同校同班,在她的可以接近下她們成了朋友。

連帶著她相信了舒家的其他人,給他們開放了不少權限。

一開始他們是認真做戲的,她又一心撲在傅琰深身上,舒情又有一顆玲瓏心遮掩,她就沒有察覺不對。

後來還是通過傅琰深,她才知道舒家隻是將她當做冤大頭,數年內已經轉移她名下近千億的財產。

這筆資產還流入了傅琰深對家的手中,前世的她發現時,複雜的情緒讓她幾近崩潰。

傅琰深不愛她,但卻沒有騙過她。相比起他,蘇月言更恨的是舒家的人。

尤其是舒情。

昨日她將蘇家人的權限全部移除,舒情不好出麵詢問,就派了舒鐙和舒欣這兩個小嘍囉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舒欣瞪大帶著美瞳的眼睛,委屈地看起來像是誰欺負了她,隨後又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姐姐,我不怪你。我聽說精神力盡失的人,心理方麵是會出現問題的。”

蘇月言:

休息廳的人不多,雖有少許人聊著天,但比宴會廳安靜得多。

蘇月言本身就是焦點,再加上舒鐙那聲低吼,休息廳的人都偷偷關注他們這邊。

蘇月言的名字在華蘭區並不陌生,最近小型蟲星的事更是讓她的名聲進一步擴大。

傅琰深那邊封鎖了消息,有傳言蘇月言失去了精神力,但那隻是傳言。

現在看來好像是事實,眾人的眼神都隱晦的飄到蘇月言身上,心思各異。

蘇月言並不在乎舒欣說出她精神力盡毀的事,這是事實,並不丟人。但她惡心舒欣的裝模作樣,隻會低劣地模仿舒情卻沒有其厲害的手段。

畫虎不成反類犬。

蘇月言不想看到惡心的東西,聯係了皇家守衛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男爵應該沒有攜眷參與的資格。”

蘇月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舒鐙和舒欣的臉色瞬間煞白,甚至他們的頭都小幅度地搖著。

被皇家守衛親自送出去,明天早上兩人就會成為笑料傳遍整個華蘭區。

蘇月言微笑著朝兩人擺擺手,看著兩人被‘請’出去後,目光冷了下來。

休息廳沒法安靜地待了,蘇月言起身去宴會廳,打算從邊緣溜出去。

很不巧,一出來就看到了背對著她的傅琰深,他身邊圍著的都是皇家的人。

傅重陽站在傅琰深對麵,一眼就見到出來的蘇月言,他眼中閃過精光:“蘇大小姐為你闖蟲族巢穴,精神力盡毀,你就沒有半點感動?”

杯中平靜的酒麵泛起漣漪,傅琰深輕抿一口酒,看向傅重陽的眼中沒有半分波瀾。

“不過是一場自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