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第4章(2 / 2)

接下來的幾天,遲彥承每天早上在墓園開門前都能看到許興維。許興維每天都捧著一束白山茶,每天都穿著不重樣的衣服坐著不重樣的豪車。他的那個女司機也每天都配合他換著不同的發色。

許興維每天都有跟遲彥承說“早”,盡管看起來他隻是在對著門衛房說。反正許興維再沒有像那天跟在他摩托車後麵追,也沒有什麼過分行為,遲彥承就再沒有過多理會。

雷斯越得知許興維目前的進度後很驚訝,好幾天過去了,他以為許興維已睡完了遲彥承並早把人打發了。沒想到小許總竟是還在刷存在感。他私下跟習淵說他們小許總這次是遇到難啃的了。

許興維見天的往安興墓園跑,連章騁都記住了這個每天對著他們值班室窗口早來早去的人了。對許興維眼見心就煩的遲彥承卻從來都當自己眼瞎了。

連著值了十天班,遲彥承才能調到兩天寶貴的假。

這天早上看到他的假在係統裏批下來,他就跟去廁所回來的章騁說:“我休完了換你休,我不在的兩天會有人來補上。”

感覺到章騁停在了門口沒往裏麵走,遲彥承回過了身:“怎”

許興維含笑開口:“早。”

“這屋你不該進,出去。”遲彥承從椅子上起身說。

許興維抱著肩膀靠在門框旁,歪頭打量遲彥承:“你真是穿什麼衣服都招看。”

這話是非常明確的誇讚,從誰的嘴裏說出來都行,偏偏是從許興維嘴裏說出來的不行。遲彥承聽後心中當即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恥辱感。

這感覺他不陌生,而且還全都是許興維給的。年少時是,現在也是。他道:“每天跑這麼勤做什麼?是全家都在墓園裏了?”

“多年未見,你這嘴倒是厲害了。”許興維嘖道。

“你不愛聽是你的事,”整理著桌麵東西的遲彥承頭也不抬的說,“可話我是發自內心說的。”

許興維明白是他剛才說那話給遲彥承激著了,高中那會兒遲彥承就這樣,他要是說了什麼騷話去調戲,遲彥承就會表現的對他更抗拒。他想了想說:“以前咱倆是鬧了些不愉快,那都是我年少不懂事,你敢不敢給個機會讓我道個歉?”

機會?道歉?富家少爺就是閑。遲彥承冷哼了聲:“我在上班,沒工夫跟你閑扯。”

說完這話的遲彥承便邁著步子到門口來關門。要不是章騁出去上廁所時碰倒了拖把杆給門夾了條縫出來,平時這門隨進隨出都是自動鎖,要靠指紋才能解鎖,不是旁人能隨便打開的。

遲彥承來關門是許興維意料之中的事,他試圖攔了下遲彥承的手。正好摸到了遲彥承的手背。摸到手背後他又忍不住把遲彥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整顆心都狂跳了起來。不知是不是葷腥的事做多了起了膩,不然怎麼簡簡單單地才隻是摸到手就給他激動慘了。

遲彥承的反應卻跟許興維恰恰相反,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抓他手的人有瘟疫。他抽出手退後,低罵:“草。”

怎麼能有人說個髒話都那麼好聽呢。許興維眼眸中的笑意更沉了,他看著遲彥承說:“我今天的香水很不錯,不信你聞聞。”

章騁正好出現在了門口:“怎麼了這?”

險些就要動了手的遲彥承這才收住,他對章騁道:“趕他出去。”

章騁看了看室內的攝像頭後將遲彥承說的“趕”換成了看起來禮貌的“請”。他擠進門後轉過身,輕拉許興維說:“先生,有事窗口谘詢,不需進到裏麵來。請您移步窗口。”

遲彥承聽著章騁把許興維弄出去了,卻沒聽到章騁及時回來。他從窗口探頭出去對那不知聽許興維說什麼的章騁說:“章騁你別搭理他,他腦子有病。”

許興維:“……”

章騁:“?”

遲彥承招了招手,章騁便被召回了。章騁進屋後關了門聲音不大地邊指著自己太陽穴邊問遲彥承:“承哥,這人誰呀?他真腦子有病?”

遲彥承:“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交個朋友,”章騁回答完又問,“他很有錢對吧?”

遲彥承擺弄著手裏的簽到筆,頭也不抬地說:“知道先城最高的建築是哪個吧?”

“許氏集團?”

“他就姓那個許。”遲彥承淡淡掃了眼大太陽底下正走去路邊的許興維。

“我去,”章騁點激動道,“承哥你深藏不露啊!還認識這麼有錢人呢!”

“如果能選擇的話,”遲彥承眼波一轉,極深極靜,“我想選擇不認識他。”

章騁顯然沒聽到遲彥承說什麼,他還在拍大腿遺憾剛才沒同意跟許興維交個朋友的事。轉念一想,又搖頭。不行,那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