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子,你參考下我。”
“你沒什麼參考價值。”
“我知道了,她對不對?你給人希望,最後再讓人絕望。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倆在一起能怎麼著你們之間有多大的坎”
“以後的我……”他聽到走廊裏輕微的動靜,笑了下,帶著氣息聲,聽著很壞,“她配不上。”
“操,許梓越,你腦袋被人踢了,你配不上人家……”他掐斷電話,黑暗裏點一支煙。
打火機的光照亮修長的手。
他手一轉,趙西西正走過來,一臉迷糊,看到他鬆了口氣,“原來你在這,我送你回去吧!”
剛才冷紫拉著天命去吃夜宵,夏長河唱完歌就在人群間周旋自如,她恍惚覺得,咖啡館對他隻是個兼職,這才是正業。
她想回去,很快就找到他。
她走在前麵,大衛看到一張憂傷的臉,想和她說話。
她立刻看透他,輕輕搖頭,仿佛說:別過來,我會忍不住哭的,那很丟人。
趙西西把車停好,看他身子在晃悠。
“需要扶你上去嗎?”
他說:“你走吧!我醒了。”
這幾天,趙西西發現一點也不了解他。
她沒課就去找他,在以前她從未想象這樣的人和孤獨掛鉤。
上課他總去得晚,還是掐著點,坐一個角落。有時隨便找空教室睡覺。
他的前室友們對他很好,時常陪他,他很少搭話,有時就走在後麵,顯得更孤獨了。
他把人隔離在外。
她現在偏要闖進去。
到周五,宿舍大掃除,趙西西收到詩社長的催命短信,社團麵試,速來幫忙。
社團一般交了社費就能進,但話劇演員還是有門檻,由於當紅小生許梓越在社裏,還有傳說中的闊少——副社長,今年想進的人特別特別多。
許梓越作為部長要幫忙,但考慮到這並非一個討好的差事,且這人說話能力一直在衰減,趙西西重複好幾次:“你說話要委婉點,別打擊萌新的信心。”
社長、副社長坐過來。
“西西,特意來見我的嗎?”
“嗬嗬。”
趙西西用求助的眼光看社長,社長心領神會,腿一伸,邵航宇一踉蹌,趙西西拉著凳子,“社長,請坐。”
這是初試,篩掉四分之三。
場麵一時很嚴肅,第一個上場的女生做自我介紹時聲音抖著都快哭了。
幾個人哄了會兒,許梓越還給麵子的講了個冷笑話,女生才破涕為笑,正常發揮。
然後大家意識到這個問題,開始打招呼,拉家常,麵帶慈祥的微笑,接下來麵試者都稍輕鬆。
當然,其間穿插著幾位奇葩,表演的才藝屬人間罕見。
有人模仿許梓越的一段戲獲得正主的鼓勵。
雖然這戲有著強大心髒的趙西西看了都想吐血。
還有演阿飄的,著實給幾位評委嚇到了,阿飄的嗚嗚都是輕靈的,他倒好,直接繞到你身後,對著後腦勺發出如雷鳴般響亮的嗚嗚,趙西西捂著耳朵:“拉出去,斬了。”
有演風月人物的,身子湊到許梓越麵前,拋了個白眼,喊著:“哥哥,哥哥。”
“你別離他那麼近!”趙西西舉起紙擋在兩人中間。
他扒拉開紙,眨巴著眼,“妹妹,我男女通吃的。”
邵航宇剛從阿飄的驚嚇中緩過來,聞言:“操,我的女人你也敢搶。”
“這可不敢,您是老板。”
都默契地打了高分,畢竟演得著實不錯。
中間休息半小時,吃著飯,邵航宇戳了戳社長,“換個位置。”
她給趙西西使了個眼色,大聲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