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起小雨。
冷紫著黑裙,抹著大紅唇,人如其名,冷豔動人。趙西西添了件外套,站在鏡子前,顯得更寡淡,像白色的天使。
“你們去的是一個地方嗎?”錢昭疑惑,一個像去參加豪華晚宴,一個像去奶茶店做兼職。
冷紫威脅加逼迫下,趙西西仍堅持己見,“我怕冷,而且那裏陰森森的,有點嚇人。”
冷紫翻了下白眼,“隨你,我是要追我的天命,到時別打擾我。”
夏長河說的請客,就是在summer裏,擺上紅酒美食,有帥哥美女在前麵唱歌。
這多破費,趙西西想著,他跟這家老板關係不錯。
好多人她都不認識,挨著許梓越小口吃點心。
夏長河錯身才能看到她,他走到跟前,親自倒一杯酒,“幹一杯。”
趙西西接過,準備豪爽地一飲而盡,被奪過去。
“她吃藥,不能喝酒。”
“沒事的,我能喝。”她不解地掃他一眼,她沒吃藥,生理期喝一點也沒事。
許梓越把杯子舉高,“老板替你喝,你還不樂意”
說著幹了。
夏長河又倒一杯,“替人喝,得多喝點。”
趙西西看他一杯杯的下肚,一瓶酒見底。
他的臉微紅。
夏長河笑了,他總是淡然地笑著,“梓越,酒量見長。”他看向西西,“能陪我唱首歌嗎?”
“我五音不全。”她婉拒,擔憂地看著許梓越。
夏長河極力邀請,她繞過許梓越,見縫插針地過去,後背被人撞了下,她踉蹌著,要撲到人身上。
夏長河扶住。
“小騷貨,沒長眼。”夏長河徇著聲音,看到一個年輕的黃頭發男人。
她冷冷瞥那人一眼,對長河輕聲說:“沒事。”
“你先去唱,我很快回來。”他留下句話,很焦急地走了。
趙西西找著歌,想選《同桌的你》。好像與這裏的氣氛不搭,選啥呢?腦子裏閃過的都是情歌,她求助般目光拋向冷紫,這廝正忙著談情說愛呢。
她又看向許梓越,他真上來,點了《恭喜發財》,昏暗的光下他輕笑著,不發一言地走了。
夏長河拿著酒瓶,走進廁所,紅毛吹著口哨撒尿,“夏爺,您也來伺候老二”
見他笑,紅毛也笑,笑著笑著臉就僵了,來人看著他提上褲子,把酒瓶對著他腦袋,狠敲下去。
“夏爺,我錯了!”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總之挨打了就是做錯了事。
“管好嘴巴。”夏長河擦幹手,皺眉看衣服上濺著的一個紅點。
大衛站在門口,聽著熱情似火的歌,好笑到流眼淚,裏麵玻璃碎裂聲如背景音不甚在意。
夏長河出來,他立刻收住,低頭彎腰。
“去打掃下。”
“是。”
趙西西一人唱著,冷紫邊嚴肅地聊天邊低頭偷笑。
恭喜發財,什麼鬼!
這曖昧昏暗的畫風立刻紅紅火火。
那些正偷偷親著嘴拉著手的旖旎心思消了大半。
夏長河走過去,她唱著自己也想笑,還破了個音。
轉向他,她突然有些期待,這人唱肯定很有趣,他略帶惋惜:“我不會這首。”
他提議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趙西西搖頭,“這是我不會的。”
“那你聽我唱。”
許梓越不喝酒裝醉,把來的鶯鶯燕燕推開,到走廊盡頭,倚在那放空。
他戴上耳機,沈燁正醉著:“這個時間點找我,有什麼大事?”
“小椰子,你說一個人被別人一直追,會從不喜歡到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