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的傳說中,縫隙與陰暗處向來對於陰陽間的怪物,都是極佳的出入口,向來不可凝視過久。
人心亦如此,尤其是物質生活飛速發展的今日,各種思想上的魑魅魍魎紛紛抬頭。
………………
1152年4月9日,燈火通明的花見阪上,有個頑皮的孩子不小心把手鞠扔到了溝內。
溝窄而深,孩子的手一時夠不到手鞠,便全力地把手往下伸,全然沒注意:自己已經凝視這個溝太久。
手鞠被突然抓走。
大量扭曲的怪人從溝裏一擁而上,頑皮孩子被恐懼鎖在地上,跑都跑不掉。
不遠處飛來一發手裏劍,擊退了大部怪物,鹿野奈奈乘機將孩子疏散走。
怪人剛想追擊,就看見一位武士鼻子朝天地立在麵前蔑視著他們。
隻見他身旁的忍者突然地扔出煙霧彈,一時間濃煙大作,怪人們失去了視野,亂作一團。
這種混亂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怪人們看到了一位嚴陣以待的武士:
隻見他腳踩皂靴,上身是黑紫相間的擬似劍道服,上麵印著紫羅蘭巴紋,腰間佩著武士刀與環形匣,整個腦袋被紫色的麵具覆蓋,正臉上則凸出一個大大的“雷”字。
鹿野奈奈矗立在怪人們麵前,義正言辭地喊道:
“聽好了!外道眾!
這位是500年前葬送你們的武士的傳人,神裏流第18代傳人,真劍紫!
如此,你們是想逃之夭夭回到縫隙中,還是想成為這位武士的刀下……”
“吵死了,鹿野,少講點。”武士打斷了鹿野奈奈的講話,將收納匣裏的刀鐔取出,裝到真劍者的製式刀——真劍丸上。
“但……但是……”
他幹脆利落地抽刀,輕蔑地對著外道眾宣戰:
“參上。”
隻見:
一個箭步,五招劈砍,就撕碎了外道眾的陣型,成功地將所有怪人的仇恨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隻見他且戰且行,刀光閃爍,一刀一斬,勢如破竹。
三名怪人持刀前後夾擊,隻見他猛然一蹲,反手招架,爾後擊開其刃,一記橫掃,把一眾外道擊倒在地。
又見他從匣內拿出堇紫刀鐔,換下原有的刀鐔,隨即抽動刀鐔,使出一招雷電萬鈞的橫掃:
“真劍丸——閃電之舞”
這一記橫掃,外道伏滅,幹淨利落!
這批外道眾已經覆滅,空氣中隻剩下了濃厚的魚腥味和照明電路短路的劈啪聲。
方才寂靜的花見阪一下就被解除躲藏的人們擠滿,街上充溢著欣慰的歡呼。
真劍紫被團團圍住,很多人都圍在他身邊,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大家,不好意思,這位真劍紫先生是個大忙人,在他工作的時候還請不要打擾他,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真的請把握好你們的分寸,謝謝。”
在鹿野奈奈的解圍下,他擺脫了人群,成功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木漏茶室。
進了近乎空無一人茶室,他解除了戰鬥服,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神裏雷。
“喲!歡迎回來。”
在茶室吧台服務的托馬爽朗地朝他打了招呼,他身旁的忍犬太郎丸,也輕輕地對著他吠了幾下,展現出很不自然的笑麵。
雷什麼也沒說,隻是從兜裏掏出兩張千元摩拉票,無力地朝吧台上一拍,俯身撐在吧台上,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
“托馬大哥……這三年來,承蒙你的照顧……我為稻妻彌補了很多。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份歸離炒飯,加一瓶葡萄汽水……1800摩拉,不用找零了……”
“怎麼了?”托馬一邊操弄著廚房設備,一邊問道,“難道……花見阪的孩子,又開你的玩笑了?還是說,被街上的行人給罵了?亦或者說……買三明治被欺了?”
“完全不是……全都沒有……隻是有個武士,強迫我重演‘**之辱’的劇目,我真的很想給他一拳,但……對方是武士,是受大家尊敬的武士,我拿不了他怎樣……”
“是嗎……我會去和他交涉的……盡可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感謝你的關心……我唯一的生日願望,就是有兩個交心的朋友……為此發愁呢。”
“那你覺得我是嗎?”
“不是……不,算是吧……”
“那不是還有一個嗎……對哦,你是前代執行官,整個稻妻都排擠的人,再找一個真的很難。”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以前我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故土的事情……
但……真的很羨慕花見阪煙火店那個女孩……身邊一直都圍著數不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