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類似貧民窟的地方落腳。春暖花開的時候離開北京，來到圾裏。在大的城市我再也深熬不下去，因為我的麵孔在別人看來不僅僅是陌生，而且還帶有另外一些意願。這些本不是我想期盼到的，所以我隻好選擇來到此地。因為我覺得現實理想較自身而言背離比較大的話，那麼理想就應該立刻滾蛋，就像我當初嘲罵醫院病床上的那個女人。若是自己對於他本人的一切都不如願，那麼也應盡早離棄。由於北京是個比較龐大的群體，自己不能說挪地方就開路，這也是我的一些本意，所以我最終來到了圾裏。此前我對很多城鎮都加以考究，但那些不是經濟水平明顯低下或是老齡化，再就是自身的稱號很是影響視聽，即使外國的一些有人無人的去處，我也加以留意。著消費了我二十塊錢的人民幣和二十個小時的時間。此前由於我在某一書店駐足太久，工作人員命我支付兩元錢的書本折舊費，當時我還沒有尋到未來理想的去處，所以一氣惱火有她處置，不了她不吵不鬧，不哭不叫，並且法律意識尤其強化，報警把我抓進某一派出所。被拘捕之前我曾設想向她打探急救號碼是什麼，那女的隻是隨口罵我是傻×，叮囑老公回去一定要管教好這個小子。我被處理二十元的罰款，按照警察叔叔提供的某些線索，這些錢有四分之三會繳納給那家書店，由他親自帶去。五分之一作為我關押這段時間的夥食費，剩下的餘額用正義的話說，上繳國庫。而這一點是我從來未曾疑惑的東西，並且一再向往，按什麼很有什麼氣人的話說，標榜。二十個小時之後我被放出，期間幾次昏睡過去都被一人給攪醒，得到的說法是，起來好好反省。我說我他媽的困著哪，反省你媽逼呀。那家夥再次瞅我的時候已經眼睛發紅，平靜的說，媽逼我剛宰了一個逼。然後發生的事情就是，我惶恐亂顫地摸遍他全身確信沒有匕首後龜縮在角落裏發抖。並且利用我先天條件比較優越，草草打好了遺囑的草稿，看他有沒有什麼積極的動向。而我則是認為這人已經反省透了或是正在努力積極而已，不便丟掉思路，重新拾起又會誤入歧途。所以一心在那裏打坐，使我回想起了那座大鍾還有去化齋要坐的士的小和尚。在角落裏我吃了一頓飽飯，一直吃到我覺得物有所值才剩下一些給那小子，那家夥絲毫沒有胃口，說你自己都吃了吧。我大罵他是**，再不吃就沒機會了，挨了槍子想啃你手指頭都來不及。最後在我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教誨下，此人終於同意讓我給他喂飯，因為此人身上飾物太多，各式鏈子加起來後比他人都要超值。幾個警察叔叔看到這個和諧的場麵，爭恐去報告所長。最後大家在外邊開了個臨時會議，普遍認為我是幫著來越獄的，於是便有人來通知我，你被提前釋放了。那人見我要離他而去，聲淚俱下，估計他槍斃那天都不會有如此感動。對我表現了挽留的意願，大勢所趨，單方麵我也不想浪費青春在那裏麵，沒有吱聲便走了出去。之後就聽見一些撕心裂肺的吵鬧聲，之後就不叫了，啊的一聲大概是電暈了過去。走出門外，感到又是一個嶄新的世界。結果卻是發現，與我以前接觸的並沒有什麼兩樣。還是一樣的建築，一樣的人，隻是群眾們對我麵孔感到更加的怪異。先前的那人，可以算作我的哥們，不久即將去學習哲學學術問題，不遠處是那家書店，我再次走了進去，準備做些趾高氣揚大搖大擺可堪另類的動作出來，不行那個女的仿佛是英年早逝掉了，又溜達了一陣去了西郊。幾天之後我便到了圾裏。
下車之後在街上沒有見到幾人，傳說是看槍斃犯人去了，沒有去的都留下看著家門防止盜賊借哥們在奔西天而自己去打劫。這個地方的治安著實讓我擔憂，遊蕩的一路就碰見一群警察叔叔拴著幾個小朋友回派出所。說是這幾個可愛的小家夥就是此地欺橫霸市的小流氓，一朝一日也很難湊齊，今日偶爾集結在此，不幸被一網打盡，個個無精打采，被拎著仿佛是剛洗過澡的責編。之後我感覺在這地方自己的麵目會更加招惹閑雜人等的關注，生命在這裏怕是會曇花一現，來去匆匆不會有多大的意義。住了幾日便返回上海，並且把希望都寄托於此。
回到我們的車鋪，此時已被修改成美容院。經營有裏到外各色服務，並有趨向完美的意圖。對麵的爆竹廠早已被夷為平地，我的第一感覺恐怖地告訴我這裏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不幸的是，施工現場的一個老大爺告訴我這是正常運作，原來的廠子移到澳大利亞去了。口氣很大，直誇生意做大發是了。老大爺說這地方將來要建造一個加油站，悲哀的說這附近要是有一個修車鋪就好了。我說怎麼？老大爺道，方便群眾。接下來我模仿當初的步子沿著街行走，看到黃支書巨大的頭像被掛到一麵牆上，然後心裏想一年沒見成就偉大人物了。之後卻發現是不然，是以人民罪人的身份掛上去的，用處大概是普度眾生，那沒用的垃圾往上麵亂扔。畫像下麵是此人的罪名，羅列很多，除了女的應該犯得，他基本都玩過了。然後我對未來開始沒有顧忌，心想去砸了銀行人家都不會知道我是誰了。不禁自喜，回到老的房子，已被老王大爺收購過去，正在組建風水寶地的事宜，沒有可插手摻和的地方，離遠看了一會便找了一家很便宜的旅館住下。每日醉酒然後回去睡覺。我的屋子裏有一盆很茂盛的吊蘭，旅館的男老板極為厭惡植物，但老板娘尤其嗜好並且還養了一些稀有品種，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問我認不認識。我看那些大多和爛草一個檔次推脫知識含量比較低下，語無倫次地說不認識。男老板待那些植物如糞便，整天趁人不備大剪特剪一些枝葉，幾日過後，我屋子裏的吊蘭就被其休整為一個小草包，洋洋得意不忘告訴我千萬不要打小報告。不幸被老板娘窺視到，大吵特吵最後以頭發待罪，男老板被剪得油光可鑒，自我安慰以後沒有顧忌了。這家夥認為是我的緣故，於是搬弄是非，把我轟了出來。同時被轟出來的還有一個家夥，原因是不講衛生。
於是我們認為團結就是力量，我和這個壞家夥就走在了一起，並租了一戶房子。這個家夥叫老孫，是個高中開除分子，不守規矩。老孫更為年輕也就是年少的時候夢想是為祖國未來美好的明天做貢獻，這倒與我兒童的時候相差甚遠。老孫當時想做一名石油工人，這樣可以使國家的石油貯備得到良心上的保障，這個夢想一直陪伴此人到了初中，卻仍沒有悔改之心，直到上了高中以後，自己的夢想想一想也沉積十幾年了，再不爆發就要被泯滅了，於是滿腔熱血地在校長門口高亢了一句：我黨的石油工人多榮耀，手裏拿著避孕套。校領導聽到第一句的時候，自我反省學校裏還是有人才的，起碼算是個高音，可以培養培養，成名成家，為國爭光，為校添彩。音樂老師當即也誇獎其嗓子渾厚，富有底氣，希望與其會麵，交流一下，並且偏偏這個老師還是個女的，大學剛畢業，富有朝氣，學生味十足，那個的情緒高漲，據聞還想擁有師生戀的想法。不幸這最後一句也被校長聽到了，一句我日，鐵麵無私要其滾蛋，並把老孫的名字羅列在本校曾培養出的十大罪人之末，足矣見出這人作惡還算一般，還可就藥。其實校長說的是氣話，老孫頓時血氣方剛，要將校長日掉，說為什麼為什麼憑什麼為什麼。校長嚇的說我騙你呢逗你呢罵你呢嚇你呢沒說要日你啊開除你。老孫當時楞掉了，但是已經晚了，校長此時已被老孫抓住脖子，放，自己沒麵子，不放，校長沒麵子，突然後麵被趕來的其他老師一悶棍，和校長終於擁簇在了一起。老孫每憶起當初往事，必會失聲痛哭，心想一段美好的前程就被自己斷送掉了，並有了當初高唱國歌的念頭。老孫自己把自己開除後，隻身來到了此地。目的是尋找曾給投過稿的一家雜誌社。因為老孫在一個寒假文學靈感大冒漾，寫了十幾篇記敘文，投到了這家雜誌社。苦等幾個月喜訊傳來，其中一篇得到發表，又說稿酬即至。不幸七八個月過後仍杳無音訊，找到雜誌社一問人家說早就發出去啦，老孫不肯死心，要找到憑證，得知自己的稿費是不菲的一筆，更是火上澆油，賴著不走。後來天黑時分被趕了出來，那筆款子至今也沒有了下落。老孫對於動筆寫字慢慢變得痛恨，便做起了電腦生意，決心用高科技推翻這個物質的時代，現實理想是要讓全國的筆業、造紙業公司媽的全部垮台，都來買自己的電腦。我們從旅館跑出來後，在一家酒吧臨時落腳，聞詢我曾擁有過自己的地盤，更是與我攀交，並一拍即合，一段時間內我便與他一起消磨光陰，這人會給我提供一切使用電腦的便利條件，與他相處幾日才發現此人不過是剛剛入門，經驗還沒我豐富，倒是從我這裏拐走了不少先進經驗。然後我們把主仆的地位闡明，認為當前大難當頭，過人理應人人平等，互幫互助，相互促進，共同發展。
之後我們共同熟識一位男人。因為他聲稱自己已經結婚，不要開口閉口男生的好。這人名叫阿非，看其麵容第一印象便是類似於心裏忐忑障礙故障的想法。阿非當年是個蹲級狂，旁人走到博士的蹉跎歲月都比不上其蹭入高中的時光漫長，阿非被刺激的頭腦越發簡單，考慮問題非常純情，而且單一化嚴重。至今仍發揚著艱苦樸素的作風，常年一套中山裝，紅色，認識他後就沒見過此人再穿過其他什麼顏色的衣服。老孫把這種人歸為另類。然後我就失望之極，感悟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阿非有嚴重的心理問題，正常的時候都是在床上。我們認識的時候幸運趕上他剛剛由混沌回到清晰的世界，所以不曾把我們忘掉。阿非淪落到現在這個狀態全要歸咎另一個女生，刨根問底算是他的小學同學，初中的時候兩人突然感覺自己很幼稚，浪費了小學八九年的光景，結果卻是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培養出來。於是兩人共同邁進青春期的同時認為青春不能就此白白浪費，便開始緩慢相處。據說這應歸結到早戀的傾向和現象。這個女生不幸在一次交通事故中身亡，阿非也在現場，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嗖地不見，隨後便是消沉了一年有一年。初中畢業後，阿非為了心理上的安慰，找到手的妞都是一些醜女，而且必須要自我感覺是剛剛買進青春期的才好。阿非的說法無非是這樣可以讓他的那位過往女友安心一點，不會心生嫉妒而已。但我和老孫則認為這人是純粹沒有品位，心裏應該去谘詢谘詢。後來阿非突然覺得自己雖然舍身忘義在學校很多年頭，但還是留下了不小的遺憾，譬如不知道高中自己的班主任是男是女，於是為了彌補今生便娶了個老師回家做老婆。老孫認為這是傻人有傻福的最終結果。而我則堅信這是什麼教育的切身實踐，有利於下一代人的身心健康進一步朝有利的方向發展。憑借阿飛的能耐，娶到手的當然是小打小鬧的那種，估計將來阿非的孩子會在幼兒園有所作為。阿非老婆閑暇時分喜歡搓麻將，但從蹉跎的歲月來看，她還是不適合該項運動的，她教的是學齡前的兒童，自身的智力越傳遞越與同學們均衡，阿非也慘遭同化，大概就是這個結果。這個女的是老孫的同學，看著同學都有丈夫了，長恨自己無能，又說這反映出當代女生眼裏比較差不多的緣故。
幾個月後老孫滯留在一個荒野，我有一些事情要辦，先去北京，再去圾裏。因為圾裏有一個人需要我的援助。這人就是童子軍。再次見到這廝，此人的舌頭又長大了，連我都說不清了，一句句地惡很高興。童子軍正在籌辦自己的影視創作，整天忙乎的顧此失彼。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影視棚，此人正一手攝像機，一手照相機忙著給自己的女朋友拍照。無私的他和她兩副胸懷坦蕩的摸樣騎馬蹲襠擺扭個不停，見我進來，慌忙推開滿頭霧水的童子軍，說大恩人來了。童子軍先是與我客套了一陣，我的本意是大家認識都熟悉的快爛掉了，不要囉嗦，再說你的話我也不一定全懂，弄不好再誤會了。但後來一想，正是由於我們不分彼此，才不至於互相痛恨，所以才顧此失彼。童子軍這次邀我入夥是幫助他在短時間內是自己的小作坊迅速躥升到企業公司財團那個級別。之所以把我看中是因為在他的眼中我始終是報社的頭等人才，最後的垮台也不是我的問題，頂多算是責編辨別能力不強而已。聽完童子軍高估完我的一切後，我驚訝地看著他，尋思你小子是在說人話嗎？快，把衣服穿上。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是從香港那邊拆遷過來的，我是從語言上分辨出來的，要不就是抓壯丁從東南亞過來的。這些人與童子軍交流順暢方便，我再次疑問會不是他的鄉黨。然後我發現這裏能與我交流的隻剩下童子軍的女朋友了，但她正離經叛道積極邁向香港，舌頭大的怕人。不久我尋到一個能與我進行短暫交流的人，是個女的，任務是化妝師。她工作很忙，再就是借此推脫不願與我搭話。她是個排骨式的近視眼，戴的兩個鏡片碩大，蓋住了大半張臉，留有餘地的半邊天也經自己的塗抹奮鬥的有如妖精。這人蒼老無比，臉上波紋不斷。不動情的時候年輕幾十歲。一旦縱情，凶悍無度。我見過一次凶悍的畫麵，被驚嚇的退了一步掉下了樓梯。所以在與她交談的時候，我都會極其木然嚴肅，雖然有時會涉及玩笑情趣，我也要做到不講情麵，盡量不讓她笑露出來，以免刺激我的眼睛，結果卻是浮想聯翩一些老掉牙的東西。例如我怎麼沒有生在炮火連天的戰爭年代，否則我真的會參與到轟轟烈烈的人民鬥爭當中去。其實我的真實想法是揍死她算了，不過可以彌補人生這一嚴重汙點的是，此人沒有相貌，卻擁有文化。
在一個時候我也常常思考這個問題，因為這是一個普遍大眾化的東西。我一直向往終究會有一天會撞見一個既有知識又有美色的姑娘，並且認為這才是一種完美的人生狀態，不幸的是明顯偏佑於一個方麵的我倒是見過不少，但其中皆都不能令我淡定般的滿意。比如說一個女生擁有知識卻喪失美貌，我認為這很過不去，並且是一件頹廢的事情。
我們的化妝師的美在於懂得所有的東西。我起初對此人超長的知識覆蓋麵表現為驚訝，因為我頭一次發現她是我遇到的人中除了我往事中的那台電腦外竟如此有文化教養。但美中不足的是，畢竟她太倉老了點。我們的交談沒有因為任何障礙所停頓，我也由衷感慨此人很有涵養，隻是生錯了年代。這人對待別人還充慢歧視，比如那我來說，如果我命令她給我裝點打扮一番，而我則會以為再次出現的會是一個作秀的自我，但結果卻令我很失望，而這時她就會說，這是最佳狀態了，長得醜時沒有其他辦法的，真的，沒有辦法。
童子軍的女朋友為了揚名什麼鏡頭都要拍，童子軍也是如此，什麼鏡頭都敢拍。這種不擇手段讓我著實後怕，沒想這幫衣冠禽獸膽子好大，然後我的智力仿佛是在天際間徘徊，當時我想的是，我想撒尿，因為我緊張。
這使我想起了老孫，這個人辦事急躁，奈何不得一點的氣氛緩和，稍微有點變故自己就會激動不已，並且情緒不穩，急著要上廁所。與他毛躁接觸的幾日就使我完全看清這人蹴鞠式的麵目。他的急，表現在遞給他東西不及，他便會坐不住凳子，於是便會幻想到底是自己拿著好呢還是坐下丟掉好呢，然後又會認為自己去拿會很累，等著別人送來早已浪費了大好時光，左右不定，急的抱頭鼠竄，啊呀一聲竄入廁所。這人顯然是高科技的東西接觸多了，適應了一些經濟學家所說的時代大潮，所以對於我這種脈搏比較遲緩的表現的深惡痛絕，向我解釋說現在都是啥年代了，知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你遲早要被這個時代淘汰掉的。我對這種時代脈搏的最強音難以接受，有能耐你給我換兩個小時人民幣給我花花，都是自以為是罷了。老孫認為這是曆史的必然，而不是一時半會的偶然，對於手裏的機器，不斷升高地位，天真的竟認為這些金屬塑料似乎比老婆還要實惠。老孫曾說過一台好的電腦好比是一個床上床下功能俱佳的小妾，這點我還是讚同的。在沒有女朋友的日子裏，我的小妾一直陪伴著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我曾比喻小妾是我心中的小企鵝。有一天，老孫說要和我的小企鵝談談，於是小企鵝就像女人一樣被人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那一刻我曾暗淡的認為是這個無知的世界背叛了我，但老孫一記磅級十足的拳頭告訴我，縱使全宇宙都拋棄了你，但，還有這個國家，這裏的人民沒有忘記抨擊一下你。我認為老孫是這個時間少有的晚熟品種，笑其木瓜呆傻，沒有發展餘地。老孫也是如此認為我，說你頂天立地充其量修個手電筒，擠點澆水粘個碎花盆，說當今社會需要的是全能型的人才，哭歎自己小學時光荒廢，遭此嚴重後果，說再有一輩子的話他媽的就去做電腦。然後我就產生了將此人大卸八塊的念頭。老孫也想提前知道我下輩子想做什麼，我說，去做女人。老孫獰笑。事後我把這些都歸類於天真無邪的童話，認為這有利於當代少年兒童身心健康的全麵發展。
老孫的女朋友是學習化學專業的，個人傾向是研究出更多的護膚用品，並且能被擺列在商場的售貨架子上，價格要出奇的貴，然後每當她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刻，就會遇到一輛輛汽車因她而相撞，然後自己輕輕地揮一揮衣袖，扭過鯊魚皮式的那張臉。但她還強調這一切必須要建立在老孫成功的廣告運作上，因為成功女人的背後必須要有一個重量級的男人來推一把。老孫女朋友是區政府領導的千金，長相嚇人，有錢，我認為這妞很沒品，老孫也沒品，老孫隻是想充分保障後半生的老年生活，有錢之後再拋棄調劑。不料女朋友自知之明，認識三天之後上床，被驗明正身，老孫隨即對其珍愛有加有所後怕，認為在相當長的一段社會主義時期，是丟不掉了。而女朋友也感覺未來充滿了保障感，野性畢露，常常使老孫畏懼。自從有了這個女人，老孫生活就充滿了窒息感。為了補救，老孫的女朋友嚐嚐把家裏的補品給我們帶來，讓我們調理。而我們的屋子也被用來堆存一些她家裏瞧不上眼的禮品。老孫也時常感到現在社會的人越來越沒有品位了，都開始時興送禮就送尿壺了，老孫拿著印度尿壺一邊煮燕窩一邊在祭奠著這個社會，說這東西煮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般，有一股得天獨厚的味道。而我則感到不知何方。老孫女朋友的體型代表著這一代的人群，老孫也怕有一天會發展到如此地步，突然有一天在街上有人上來握手說處長好，老孫疑問地看了看旁邊的女朋友，又瞅瞅這人，說，同誌們辛苦了。幾天後老孫女朋友從家裏搞來一套跑步機，開始全民健身運行，女朋友也在其號召影響下，暴飲暴食，運動過度。一次次像豬一樣的泡秤，然後哈哈地說瘦了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