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她父母要檢查下書包,不過不同於其他父母查作業,她父母應該是查有沒有少或者破損什麼的,來判斷黃憐是不是在學校被欺負了。
於是乎,蘇汐也是拿起太陽帽給黃憐戴上,同時拿出一把太陽傘打著。
哪怕是四月初,還差那麼點時間進入夏季,但是陽光毒辣的讓蘇汐想像打個雞蛋在車蓋上,是不是不一會兒就可以吃煎雞蛋了?
蘇汐有點感謝沾了黃憐的光,超高級的擋紫外線的傘啊,嘖,雖然地麵還是熱,但是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曬黑了。
到達教學樓下,讓黃憐獨自上去拿書包,自己就在樓下等著了,畢竟自己在大家眼裏可是不良,如果現在和黃憐一起關係很好的上去,那黃憐的上學計劃就泡湯了吧。
可是,很多時候,越擔心的事情,反而越容易發生。
過了一會兒,黃憐沒來,倒是來了個蘇汐暫時不想看到的人——李若放。
如果隻是李若放還好,但是,蘇汐看到了一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女,女的正扶著李若放小心翼翼的下樓,男的則是表情嚴肅中帶著點怒意的在向一些同學詢問什麼事。
被帶著這樣表情的成年人詢問,被詢問的同學都是有點害怕的表情,倒是圍觀的同學在興致勃勃的說著什麼。
不過八卦的同學剛剛一說,那男人就嚴肅的扭頭過去詢問。
被訓問的同學估計也沒想到突然轉火到自己身上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但是當看到在教學樓下等候著的蘇汐,用手指指著同時聲音很大,大到即使隔了很遠,也能聽到具體內容的聲音吼著:“你們看,她就在那裏!”同時手指還指向了自己。
糟糕。蘇汐心裏閃過這樣的念頭,就看到那男人朝自己走了過來,李若放倒是想說什麼,但是被旁邊的女人拉住了,帶回了車上。
“就是你打了我女兒?”上來直入主題,但是卻是逼問的形式,已經不是詢問的口氣和態度,就像是確切的事實。
蘇汐吸了一口氣,忍住那種被看社會渣滓一樣的眼神,抬頭看著這個麵容不善的男人,盡力讓自己聲音平緩:“這位叔叔……”
“我可不是你叔叔,別拉近關係。”禮貌的開頭直接被強製打斷。
“那好,我也不想和你拉近關係,那我就直說了,我隻是在教室推了李若放同學一下,沒有打她,她當時也沒摔倒,就是往旁邊讓開了位置。然後她的腳是她自己踢門扭傷的。不信的話你自己可以問你女兒。”
“扭傷也隻是你們的說法,萬一我女兒是被你威脅了呢?具體的我會讓校方仔細詢問,然後,推人就不算打人了?黑社會少女的思路真是可以的。”男人說完,沒等蘇汐再反駁,一把推在了蘇汐肩上,蘇汐也是被推得跌坐在地麵。
“我推了你,我也沒打你。這就是你們這種社會敗類的思路。年紀輕輕不學好……”
“蘇汐!”驚慌的聲音響起,同時還有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蘇汐回頭看著戴著太陽鏡和太陽帽的黃憐,黃憐跑的太快,讓本來寬大的太陽帽直接飛起掉在了一邊。
淡金色頭發也是暴露了出來。
黃憐一臉擔心的看著跌坐在地麵的蘇汐,急得快哭的表情看著,不斷詢問哪裏痛不痛。
蘇汐本想笑著回答,說沒事,不過,下一刻,這個中年男人的話讓她真正的生了一次氣:
“金發?小小年紀不學好,染金發?真是沒有一點身為華夏人的驕傲。”
這男人剛想走,就感覺到手腕一陣疼痛,回頭看著冷著臉的蘇汐,這個少女本來一直掛著的在他看來吊兒郎當表情的少女口中,吐出了冰冷的話:“道歉。”
“嗬,染金發的女孩和不學好的女孩,果然是一對。”中年男人非但沒有道歉,反而變本加厲的說了一句。
空著的右手捏成拳頭,捏緊,哪怕之後被白鳶姐罵;哪怕名聲變的更加惡劣;她也想動手了。
可是在手舉起之前,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白鳶臉上掛著平時的微笑,目光卻沒在蘇汐身上,而是直直地看著眼前中年男人。
“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小汐。”溫柔的話從白鳶嘴裏說出來,讓蘇汐咬了咬牙,還是放開了抓著中年男人的手。
“這位先生,好心告訴你一句話,你這樣做隻會讓你女兒難堪罷了,不隻是你的小女兒,哪怕是你現在那個在燕京大學讀大二的大女兒。”丟下這樣一句話,白鳶牽著一臉不情願的蘇汐,和已經眼中都有些許淚花了的黃憐,走向了旁邊開著的敞開著的寶馬車。
將兩人送上車門後,溫和表情的說了句,別擔心。才想到什麼一樣,回頭對著表情複雜的中年男人說著:“哦,對了,忘記提示你了,本校由於出於對學生安全考慮,校園內大部分地方都有高清監控,你對我妹妹做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被記錄下來了。我個人覺得,不管什麼事訴諸暴力都是不好的,更何況我妹妹根本就沒有對你女兒動手,我現在不追究是考慮到我妹妹心情,後麵不追究那我這個監護人和姐姐也別當了。不久後,再見。”
說著,坐上了寶馬駕駛位,在那明顯改裝過的引擎聲中,帶著刺耳轟鳴就離開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