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成為他的心魔。時時刻刻困擾著他。他甚至覺得,為了她,自己或許真的會變成一隻惡魔。
“馬陸,你心裏現在裝著的究竟是誰?”韓在熙認為薑馬陸不會隨便的愛上誰,她了解他們過去的感情。也知道自己給薑馬陸帶來的傷害。無恥一點的說,她應該是他心頭記得最深的女人。可是現在,他漠然了,忘記了,甚至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再是諷刺和仇恨的。
當一個人不再恨背叛過自己的愛人的時候,那隻能說,要麼他太愛她,要麼他已經忘了她,有了可以取代的人。
是徐恩琪?雖然每次韓在熙都會用徐恩琪去刺激他。心裏卻一直否認,薑馬陸不可能喜歡上那個跋扈的丫頭,他那麼做隻是讓我難受。他喜歡的女人,不是徐恩琪這樣的。可是如今,她確實真的想弄明白,薑馬陸,你現在心裏裝著的,究竟是誰?
兩個人之間彌漫著壓抑和沉默的氣息,薑馬陸像是給人戳到了什麼難受的事情,神色有惱怒。“與你無關。”
韓在熙一愣,“是不是真的是她,徐恩琪?”若是薑馬陸回避問題或者隨便給一個答案,韓在熙或許還不這麼篤定,但是他的表情恰恰說明了一切。、
不能是那個丫頭,怎麼可能是那個丫頭,她指望薑馬陸否認,可是他卻是冷冰冰的看著她。“您管的太多了。我的事情,好像不需要你隨便猜測。”
徐恩琪是他心裏的人,也是他明知道觸摸後,會產生痛苦的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喜歡上她。
因為她從來不掩飾自己性格的坦然,還是那堅強的性格背後的傷痕累累?抑或是褪去平時的精明後,留下的那種缺乏安全感的脆弱?
徐恩琪,是個越讓人了解,越無法放手的女人。相反,如今的韓在熙,他越是深入了解,越心驚。她說自己的變了,那麼如今的韓在熙何嚐沒有變?扭曲的性格,貪婪的作為,讓無法去認同,這個人會是自己曾經愛上的,甚至願意為她做一切的女人。
“她知道你喜歡她麼?”韓在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些興味的表情。
“韓在熙。”薑馬陸顯然不想和她糾纏這個問題,對於某些感情經曆。他不想剖析給別人,特別是麵前這個人。
“果然,你連反駁的話都不願意說,該是有多喜歡他。”她低頭摸著恩赫的頭發,“我不明白,徐恩琪那樣的人,為何你們男人都對著她死心塌地的,她可不是什麼善良純潔的女子。一個出生以來就含著金湯匙的人,怎麼會了解我們的掙紮。”
“別不停的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薑馬陸歎了口氣還是開口了,“她從來不這樣。既然做了,為何不將那些無謂的愧疚和虛偽的心虛都拋棄掉,或許這樣,我還能高看你幾眼。”
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我要去開會了,馬上讓人送您回去。”
“她不一樣,她在你的心裏就是這麼特別?薑馬陸,你就真的不知道,一開始你隻是她利用的工具麼?用來報複我?”韓在熙沒有想到自己在薑馬陸的心裏,居然變成了那樣糟糕的人。而且還不如徐恩琪,這樣更讓她感到不甘心。
“……我知道。”薑馬陸輕輕的說道,“一直都知道。好了,您可以走了。孩子還小,不要那麼狠心的讓他成為你*的工具。”
薑馬陸的油鹽不進讓韓在熙沮喪又惱火,她狠狠的看了薑馬陸一眼,“你和她都會後悔的。”
對於韓在熙的要挾,薑馬陸並沒有放在心上,或者他認為不需要放在心上。
安民英知道韓在熙去取東西的時候被人“搶劫”後,卻是真正的亂了陣腳。“是徐恩琪做的麼,是不是?”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丫頭的手腳這麼快,而且還這麼巧合的直接將所有的“證據”銷毀了。
“她不會承認的。”韓在熙表情木然,“我們現在還能怎麼樣?”
“想逼死我,他們想得真美。”安民英表情有些猙獰。“上庭的時候,他們都給我等著。”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證據?”安民英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有的時候,某些事情是不需要什麼證據的。”
他是律師,知道怎麼用最恰當的語言區描述一些事情。
“你說,如果安民英最後孤注一擲,直接將事情說出來會怎麼樣?”徐恩琪拖著腮,手中的原子筆一下一下敲擊著桌子,離安民英上庭的時間越來越近。
“我們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麼?”薑馬陸走過來,“隻是浚河哥那邊,會有些難以應付吧。”
“讓他去國外吧。”徐恩琪歎了口氣,這是她最不想調離身邊的人,“歐洲那邊市場正好缺一個法律顧問。”
“我會和他轉達的。”薑馬陸對於情敵能被遠調的事情,有一些竊喜,但是隨即,就開始憂心怎麼去勸說樸俊河這樣死腦筋的人不要多想。
薑馬陸覺得,他現在好像已經成了泰山的職業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