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梁萬端幾個鍾頭以前下的死命令。
隻要不是身在另一個半球，或者醫院給下了病危通知書的，必須趕來接機。
坦白說，鍾海城來都不需要這麼大陣仗。
鍾海城來，那是辦正事，該怎麼接怎麼接，做多餘的事情，他不開心。
但是小姑爺就不一樣了，年輕氣盛，好麵子的年紀，你對他的重視，要超過對董事長本人才行，否則就很容易讓他感覺受到了輕視和侮辱。
梁萬端挨個介紹，到了老黃跟前，老黃板著臉，沒興致地道：“姑爺，又來啦？”
梁萬端很緊張，一聽就明白了，這老黃之前就認識秦歌啊。
“老黃！怎麼說話呐！”
秦歌笑著道：“沒事沒事，上次我來他也是這個態度。我們也算是故人了。”
老黃倒是笑了，和秦歌握手：“你小子可以，這次打算搞死哪個總裁拉回去啊？”
梁萬端氣的腦瓜子蓋差點掀起來放氣！
心說你這個抽嘴巴，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事能放在明麵上說嗎？這不是公然挑釁嗎？
秦歌哈哈一笑：“這種事看心情嘍。”
他還真的回答了！
所有高級管理人員都一哆嗦，心說這倆玩意真能碰一塊去啊！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你們是不是壓根也沒拿我們當個人看？
一排人都認識完了，秦歌和梁萬端站在隊伍盡頭，笑著道：“這麼晚折騰大家這麼辛苦，抱歉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梁總，我們聊聊？”
“哦，好，好好。”
……
梁萬端的辦公室，秘書給秦歌倒了一杯威士忌。
郭東穀雙手搭在身前，就站在秦歌身後。
梁萬端像是個小學生一樣，坐在秦歌麵前，麵帶微笑。
梁萬端心裏琢磨：就這麼個小鬼，搞掉了之前的總裁？他有那麼大的本事麼？穿得再成熟，也不過就是個年輕人吧？看樣子也就是二十出頭，興許都不到。
秦歌喝了一口酒：“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梁萬端沒想到對方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啊？哦，是……對。”
梁萬端開始琢磨，他問的是什麼事情？自己絕對不能答錯。
“咳咳。”梁萬端道：“鄙人上任當天就宣布了內查活動啟動，持續了半年，搜集了很多的資料和信息。我們有很多高層和高端技術人員，都存在和當地官僚、企業、個人交往過深，有私下情報和信息交易的情況出現。”
他認真地道：“我開展了大力整改，目前已經處理了一批人，共三十四人，名單陸續都報給總公司了，董事長那邊是知道的。現在的日奔分部海清河晏，固若金湯，我敢保證，留下來的都是好同誌，都是信得過的。”
秦歌點點頭：“還有呢？”
“哦。”梁萬端道：“之前可能泄露的技術參數和密碼係統都已經完全刷新和更換完畢，經過了三個月的測試，修複了一些bug，目前已經能夠正常運行，基本不會出現重大的安全隱患。”
“還有。”
梁萬端的汗下來了。
還有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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