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太狠了!
梁萬端此時才發現,自己小瞧秦歌了。
在自己手下麵前,他和顏悅色,給足了自己麵子。
但是自己辦公室的大門一關,他臉上是一點笑容都沒有,嚴肅的像是要吃人。
關鍵他沒有什麼清晰準確的話術來對付你,不會說的天花亂墜,讓你進他的圈套什麼的,他就一句:還有呢!喵喵尒説
就是說,你得自己說,自己想,自己主動把能說的都說出來,別等著他給你指出來,他指出來的話,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但是這麼個打法,誰知道你要聽的是哪一句啊?
萬一自己說的都不是你想聽的,結果你一句“還有嗎”,我就得翻箱倒櫃地把能交代的都給你交代清楚。
這太折磨人了啊!
但是姑爺發話了,他隻能繼續:
“技術方麵,這邊的進展還算正常,更多的是做當地的融合工作,以及涉及很多第三世界國家的建設工程,我們派出去了一些勘探隊……”
秦歌也不打斷,梁萬端就一直說。
但是他越說心裏越沒底,越說越膽戰心驚。
可怕的是,無論他怎麼說,說什麼,說多少,秦歌的表情都沒什麼好顏色,甚至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最後,梁萬端實在沒什麼可說得了,隻好笑著道:“情況基本就是這樣,姑爺,您還有什麼具體想問的嗎?”
秦歌冷冷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秦歌突然嗬斥:“自己說!”
梁萬端被嚇住了,他看了一眼郭東穀,發現郭東穀的表情也冷若寒冰,眼神更是如同兩把長劍一樣,刺入自己的靈魂深處一般。
梁萬端哭喪著臉:“姑爺,我……我錯了。”
“你還知道錯?”
郭東穀冷冷地道:“梁萬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上一任的總裁,可是死的很難看的,姑爺問你,就是在給你機會,你最好把握住,別耍小聰明。”
梁萬端直接哭了:“是,我……我在這邊包了兩個學生,姑爺,不怪我啊,是她們往我身上撲的,我這……就一時沒忍住。但是我對我媳婦孩子都很好,錢管夠啊,我也絕對不會離婚的,我在這邊也就幾年,幾年以後那倆女孩子該幹嘛幹嘛去,還可以找個好人嫁了,我回國之後肯定就回歸家庭了。姑爺,我混到今天不容易,千萬別、別因為這點事兒,讓我身敗名裂啊!”
秦歌笑了,和郭東穀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郭東穀不滿地道:“你胡說什麼呢?誰問你這些了?”
“啊?”梁萬端懵了:“那我也……沒什麼了啊?”
“姑爺是問你他的接待安排怎麼樣了,上一任總裁安排的一點都不好,這次你可別搞砸了。”
“啊?是這件事啊?”
“你以為呢?”
梁萬端恨不得蹦起來用大嘴巴子抽死這倆人。
見過玩兒人的,沒見過這麼玩兒人的。
就問接待情況,你整得跟審訊賣國賊似得有意思嗎?
老子膀胱都快失控啦!
秦歌遞給梁萬端一杯酒:“三井重工那邊怎麼樣了?”
梁萬端這才明白,姑爺來這趟,是為了三井香姬的事情。
簡直胡鬧啊!
以三井香姬在日奔的人脈,她都搞不定的事情,派來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