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司的保安訓練有素的衝我點點頭,“請問,您找誰?有預約嗎?”
我心裏翻個白眼,找夏芒還有預約。
“我找夏芒。夏芒……就是剛來開會的,你應該不認識啊……”我突然想起夏芒是來這裏出差,總部在北京,上海的辦公人員怎麼會認識他是個誰呢?
我正想著怎麼描述,保安掏出對講機,“我幫您查一下。”
我道了謝。
保安小哥拿上海話講了一通,衝我點點頭,“夏先生的會議還在進行,他請您在大廳稍等。”
問清了樓層,坐著電梯就升了上去。
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看著養眼的前台小姐接電話辦公,還有帥哥前台給端來麥斯威爾,衝我微笑,我就覺得吧,這日子,雖然大好時光浪費在了等待夏芒身上,卻還是很美好啊。全然忘記了是我忘了帶房卡才跑到這裏的。
就在我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了一陣腳步的嘈雜聲。我揉了揉眼睛,會議室的門口已經湧出了三三兩兩抱著文件、秘書打扮的人頭,還有七八個西裝革領的男女圍著什麼湊在一起討論話題。我抻著脖子搜索夏芒那張小白臉,就是沒找到。
“嘿,看哪呢。”腦袋被拍了一下。
我轉過頭去,看見夏芒對剛才那群七八個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
眾人的目光都探向了我,我有點緊張。
“我找你呢啊。”我有點忘詞。
“嗯哼,是忘拿什麼了吧。”夏芒揚起嘴角。
“怎麼可能!”我趕緊辯解,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我是看你沒吃早餐,才跑過來的,但是嘛,還是有那麼一小點點事情嘀……”
“夏總,豔福不淺啊,有這麼體貼的女朋友。”旁邊一個麵容年輕的小夥子打趣道,看著像剛大學畢業不久。
“就是啊,我們都還沒吃早餐呢。”幾個男人在一邊起哄的笑起來。
“不是不是。”我趕緊搖搖頭,“我是來要房卡的,根本不是特意給他送早餐的。”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故事。”剛才那個娃娃臉沒完沒了的笑。
夏芒也笑,“你不是說不是忘帶東西了麼。”
我一時語塞,“其實是這樣的,”我衝那群西裝男解釋,“他今天走了以後我出去就忘了拿房卡。哎,對了,”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你今天早上不是穿著那件藍色短袖嗎,怎麼現在成西裝了,我說怎麼找不到你了。”
“你今天把我從房間推的那麼急,我哪來得及換衣服,隻好讓司機找了備用的。”夏芒有些抱怨但還是藏不住眼角戲謔的笑意。
哦,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卻不料又招來一身禍水。
“原來住一起啊。夏總怎麼了還被嫂子早上推出去了呢。”娃娃臉帶頭調侃我,“哦,懂了,後來是不是嫂子覺得對早上把夏總推出來心裏過意不去才跑來送早餐,還以沒拿房卡為名作理由。”
“哎哎哎,我說,床頭吵架床尾合,夫妻哪有隔夜仇嘛,吵吵鬧鬧才是過日子。”一姐姐又不知道哪冒出來的。
“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倆是在北京……”我無力的辯解著。
“在北京就在一起了啊。”娃娃臉深深地看了夏芒一眼,“夏總你太不夠意思了,金屋藏嬌,我們這都不知道,晚上請喝酒啊。對兄弟太不夠意思了。”轉身就對其他的人招了招手,“讓他請客。”
夏芒任他們怎麼調侃就是笑,總算是張了嘴,說出的話卻讓我吐血,“成成成,你們定點吧。”
喂。我拉了拉夏芒的衣服,你幹嘛啊。
卻又被娃娃臉一眼看見,“晚上散了,錢櫃!”轉而對我若有所思的說,“我說大嫂,在這和夏總甜蜜矯情,感情真讓人羨慕啊。”
我怒視這個娃娃臉,既罵不得又打不得。
好了好了,夏芒拍拍我的頭,看我招架不住他們的攻擊,清了清嗓子,一臉笑容,“我們去吃飯了。晚上一定請客,大家賞臉。”
眾人知趣的作鳥獸四散開去,娃娃臉衝我眨眨眼也跟了出去。
一個挽著發髻穿套裙的女孩子站在最邊上看了夏芒一眼,然後衝我失神的笑了笑也走了出去。
“她是?”我奇怪的問。
夏芒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女人你也看,真搞不懂你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麼。”
被他這麼一打岔忘了剛才的問題,“腦漿。”
夏芒搖搖頭,“我看左腦是水,右腦是麵粉。”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但估計他那狗嘴裏也吐不出象牙,警覺的問,“怎麼講。”
說著話沒看清腳底下的路踉蹌了一下。
夏芒抬手扶了我一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同情的說出一句話,“晃蕩一下就成了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