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染雪催促道,同時,自己也撕下一條肉,送進嘴裏,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雖然沒有茶茶親手做的好吃,但也算不錯了。
蔚染雪很快吃掉了半隻烤雞,將骨頭處理掉後,喝茶漱口,清洗完所有東西,鑽進了小帳篷。
這帳篷隻能容一人進入。
入夜之後,四周一片靜謐,連鳥叫蟲鳴都似乎絕跡了。
蔚染雪睡到半夜,翻身坐起修煉。
體內能量運轉了兩周,忽然,她心念一動。
法陣被人觸動了,卻沒有示警……那就是法陣內的人走了出去。
是誰?
蔚染雪悄無聲息鑽出帳篷,一轉身,就看到了角落裏的蔚霧淺不見了。
蔚染雪眉梢微沉,立刻追了過去。
剛走出法陣圈,她就看到了蔚霧淺的身影。
“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蔚染雪一開口,驚得蔚霧淺險些跳起來。
他猛然轉身,警惕的目光看了過來。
“你跟蹤我?”
“嗬……你觸動了法陣,我跟過來瞧瞧,不是很正常的嗎?”
蔚染雪理直氣壯地看著他,隨即眯起了眼睛。
“你想趁機逃跑?”
黑暗之中,蔚霧淺的臉色無法看清,但他的情緒變化,蔚染雪卻能感應到。
並沒有被戳中心事的惱怒。
蔚染雪稍稍放下了心,大步走向他。
“我、我隻是想出來鬆口氣……”
蔚霧淺支支吾吾的,隨口掰了個借口。
蔚染雪冷笑一聲。
“鬆口氣?是為了藏令牌吧!”
蔚霧淺大驚,情緒再次緊繃起來。
蔚染雪心中了然,抱臂看著他。
“我們遇到你時,你和姓佟的那三人對峙,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在此之前你們應該未曾見過,彼此沒仇,怎麼就一副非要你死我活的架勢?”
經過這一天的接觸,蔚染雪對蔚霧淺有了一定的了解,確定他不是那種惹是生非之人。而且當時他隻有一人,姓佟的有三人,正常人不可能主動挑釁。
那衝突發生的原因,就值得細細思量了。
而姓佟的三人,被擊退後又找了幫手返回,總不會就隻為了找回場子吧?
隻是一人,還可以解釋為衝動,他們五個人,難不成每個人都性子衝動不會思考?
顯然,他們回來,是因為有東西值得他們冒險。
而這島上,能讓人冒險的,也就隻有那記載著線索的令牌了。
蔚霧淺吐出口濁氣,敗下陣來。
“那你一路上為何不問?”
蔚染雪挑眉,她不問,自然是因為有莫家那兩人在。
“念在你我都姓蔚的份上,我不追究,令牌拿來。”
蔚染雪伸出一隻手。
蔚霧淺思量許久,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從大腿一側摸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這令牌和蔚染雪手上這塊差不多,表麵看起來像是某種樹皮。
蔚染雪翻過來一看,不由驚咦出聲。
“咦?怎麼不是坎卦?”
蔚染雪眼睛微睜。
這令牌的背後,刻著三道圖文,卻不是坎卦,而是離卦。
離卦,代表著正南,和坎卦是全然相反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