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人是可以改變的,就如我相信堅冰總有融化的那一天。那次與慕容冰別過我覺得她或許會去想我說過的話,又或許那些問題她一直明白隻不過跳不出那個所謂的圈圈罷了。接下來我無暇顧及別的事一心撲在係裏的辯論會上。說起這次辯論會的題材實在有些老套,大學時光是否容得下愛情。關於這個話題我想每個從大學裏走出的人都會有不同的答案,至少在我看來這個問題本身沒有太多的意義,畢竟相愛也好分手也罷,無非都是個人行為,很難用一種所謂的對錯去評價和衡量。有時經常會想我和可心的種種,竟然覺得答案是如此的模糊。但是話說回來了集體的活動必須要參加,而且要好好參加,尤其像我這種從不把學習當主業的人更要通過各種學校的活動來加強老師和領導對我的好感度。作為本次辯論會的正方我們幾天來積極準備整理素材,和其他幾位辯友忙得是不亦樂乎。眼看準備的差不多了,也有了幾分清閑,恰巧接到了慕容冰的電話說陪她買東西。雖不知這小妮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想到好久沒有出去玩了,索性應了下來。
見麵當天,了解了她逛街的目的,差點讓我不敢認她。也不知道是她開竅了還是心血來潮腦子犯暈,她竟然讓我幫忙參謀買衣服,說什麼換換造型換換心情。我像盯外星人一樣看了她很久。
“怎麼啦你?”慕容冰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事,你沒發燒吧?”說著我伸手想摸她的額頭。
“我看是你發燒了吧,不就買衣服嘛,難道我就不能買其他女孩都喜歡的衣服嗎?”她有些不滿的躲開了。
“恩,當然不是,看來你是想通了。”我點著頭說。
“也許你說的對,人需要改變,所以,就從行頭開始了。”她淺淺的說著,那份淡淡的語調和平和的麵容讓我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姑娘就是幾天前的那個像冰一樣寒冷的另類女孩。
“ok,支持你。開路!”
“好!”
說著我們開始了今天的行程,一路上她的話還是不太多,為了避免啞巴逛街的局麵我隻能不停找話題和她聊著,心想權當辯論賽前磨磨嘴皮子練兵了。短短半天多一點,我漸漸習慣了這個已經改變的慕容冰,即便在她的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起初她試衣的時候還有些羞澀,畢竟是長久以來她沒穿過大部分女孩喜歡的衣服。我陪著她也是鼓勵加讚揚,說這些並不是客套,因為當她換上所謂正常的衣服時真的很漂亮,我一再強調慕容冰是美麗的,那種美麗隻不過被另類和冰冷所掩蓋。當然和她開始的羞澀一樣,我剛剛看到她穿著休閑的衣服站在鏡子前時也是覺得有些異樣,腦子裏不停回憶著她曾經的模樣,濃鬱的黑眼圈和現在的素顏反差實在太大。最後我們戰果豐富,買到的衣服基本都是休閑裝,我也結了次帳當作禮物送了她一件。她很開心,我也很高興,她開心或許因為這種簡單的快樂對她來說是如此的新鮮,我高興卻說不出原因,就當為她的轉變而祝賀吧。
吃過晚飯,準備各自回去。
“今天,謝謝你。”她說。
“不客氣。”
“實在不好意思還讓你送了件衣服給我。對了,這是上次住院的錢。”說著她遞給我一個信封。
“不用急啊,你最近怎樣,要不你先拿著。”
“不了,我前些時候演出掙了不少,放心吧。”慕容冰將信封推到我的麵前。
我沒有再推讓,因為我清楚她的性格,所以把錢收了起來。
“開心嗎今天?”我問。
“恩,有時改變很簡單的,對嗎?”她竟然像個天真的小女孩一樣問我。
“對,很簡單。”看著蛻變了的她,我說著。是啊,改變的確是很簡單,簡單的讓人覺得可怕。也就在那一刻我徹底讀懂了她,她根本不複雜,她天真的有些可恨,她的冷和沉默不過是給人們的錯覺。在那曾經冷酷的麵孔下,在那堅如寒冰的外殼裏不過是一個單純可愛的軀體,她的冷或許是種保護,她的傲也許就是她久久未曾打開的枷鎖,她從未傷害過任何人,除了她自己。那麼拿掉這些所有曾經束縛她的一切之後呢?她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就像白紙一樣。
“最近身體如何?平時多注意飲食多休息。”我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