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不仁臉色鐵青,隨手就把手中的一卷協議狠狠的砸向明德,明德跪在地上,趕緊哆哆嗦嗦的將協議撿起,而後略微看了幾眼,說道:“王,王爺!這個,這個協議,不,不是小人簽下的!”由於明德剛服下王府藥師配製的解藥,所以言語之間,還並不是十分利索。
“什麼?哼哼!不是你簽下的,明德,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協議之上落著誰的名字,蓋的誰的印章!本王清晰的囑咐過你,要讓你以最低的價格買上最好的戰馬,卻不想你竟然給回鶻特使出價一百五十萬兩!真是豈有此理!”
說罷,耶律不仁氣呼呼的看了明德一眼,又接著說道:“對了,還有飛燕女一事,又該如何解釋!那些被迷倒的侍衛已經講的清清楚楚,那日便是你帶著酒菜去犒勞他們的,還說是受了本王的授意,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這。。。。。”
明德這幾日飽受拳腳欺淩,現在早已經是頭昏腦脹,腦中猶如塞滿了漿糊一般,雖然心中明白,但怎麼也講不出來。
看著明德此刻窩囊的模樣,耶律不仁自是惱怒不已,先自冷哼一聲,又把目光移向了蕭芳兒,沉聲問道:“蕭芳兒,明德不成器,你怎麼也跟著瞎摻合呢?!李毅已經向我稟報過了,昨天深夜,你與明德駕著一輛馬車,從東城門出去,去向不明!不知可有此事?”
當下,蕭芳兒稍稍俯下身子,而後稟報道:“王爺,其實各件事情內有隱情,說起來,都可以說是一人之禍!”
“哦?蕭芳兒,你這是何意?”耶律不仁眼神閃爍,當即問道。
其實蕭芳兒早就想好說辭,當即便抱拳說道:“王爺,請耐心聽屬下講來!屬下之所以說這是一人之禍,著實沒有半分虛假!想必王爺也聽說過屬下與亡夫曾今在大宋的山東境內開辦聖火教一事!”
“嗯,不錯!”
耶律不仁點點頭,而後說道:“本王的確聽說過此事,可是你們並沒有守住那份基業,還未來得及報效帝國,就已經毀於一旦!”
這時,蕭芳兒輕歎口氣,而後緩緩說道:“其實,這都是被一人所賜!那便是蔡攸!而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也皆是與此子有著莫大的聯係!”
“蔡攸?咦,為何聽的如此耳熟呢?”
耶律不仁疑惑的看了蕭芳兒一眼,不禁問道,而這時,跪在地上的明德卻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徑直說道:“王爺,小人知道這個蔡攸是何許人也!這個人前幾天剛剛參加過您所住持的賞寶大會!”
這時,耶律不仁心中一驚,不覺說道:“對,對!本王也想起來了,當日與完顏阿骨打一道前來的那個年輕人便是蔡攸!”
“哎,隻可惜賞寶大會那日屬下並沒有到場,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後來這些事情了!”
蕭芳兒心中略微一歎,而後接著說道:“王爺,其實飛燕女的真名叫做馬湘蘭,原乃是東京城一名妓,後來被大宋皇帝看中而收入到內宮之中,封為蘭妃!不過馬湘蘭與蔡攸之間卻是實實在在的情人關係!後來不知什麼緣故,馬湘蘭因刺殺大宋皇帝,被大內侍衛追殺,而蔡攸則為了搭救馬湘蘭,與官府翻了臉!當然,蔡攸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大宋當今首輔大臣蔡京的兒子!”
其實,在聽蕭芳兒陳述的時候,耶律不仁的兩隻拳頭已然握得咯咯作響,他著實沒有想到,當時那個年輕人還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不過更令他後悔莫及的是,飛燕女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有價值的多。
當下,耶律不仁惱怒的看了蕭芳兒一眼,語氣不善的問道:“蕭芳兒,既然這些事情如此重要,你為何到現在才說出來!”
蕭芳兒頓時心中一凜,而後緩緩說道:“正是因為事情重大,所以屬下才打算在徹底查清楚之後,再一並告訴王爺!”
其實不然,對於這些事情,蕭芳兒早已經查的一清二楚,隻不過礙於私心,所以並沒有將其中的內情告之耶律不仁。
“可是你現在告訴本王,又有何用呢?”
耶律不仁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而後一臉懊惱的說道:“如此說來,這次進府將飛燕女就走的人便是蔡攸嘍!”
“不錯!”
蕭芳兒答應一聲,先是看了耶律不仁一眼,而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如果屬下所料不差的話,蔡攸先行到明將軍府中用計設計明將軍,而後又換上明將軍的人皮麵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王府之中,就這樣,蔡攸先是假冒明將軍與回鶻特使商談戰馬之事,而後便又潛入地牢之中,將馬湘蘭救走!”
“那蔡攸是如何出城的呢?”耶律不仁眼神閃爍,直直的盯著蕭芳兒說道。
當下,蕭芳兒跪倒在地,請罪說道:“王爺,說起來,都是屬下大意!屬下還以為那個是真的明將軍,便沒有對他防備,卻不想竟被他製住,迫於無奈之下,屬下才委屈求成!還請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