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話音剛落,高俅便走了出來。
趙佶定定說道:“高愛卿,朕命你分出十萬禁軍,連夜趕往山東,前去營救困於梁山的蔡攸所部。”
高俅眼珠一轉,立馬回道:“啟稟萬歲,這恐怕辦不到!”
“嗯?”
趙佶也是一陣迷糊,沉聲說道:“辦不到?哼,這叫什麼話!朕乃堂堂大宋皇帝,難道還不能調遣自己身邊的禁軍嗎?”
“臣絕無此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
高俅說道:“臣的意思是,目前可以調動的禁軍遠遠不足十萬!”
“不足十萬?”趙佶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真是笑話,朕的禁軍足足過百萬,怎麼連會不足十萬呢?”
高俅說道:“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對聖上有所欺瞞。”
趙佶一項還是比較信任高俅的,當下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說說其中有何緣由,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定要治你個欺君大罪!”
高俅定定說道:“一個月前,皇上曾今派遣三十萬禁軍奔赴黃石一帶演練,半個月前,川蜀一帶黎州的卡哈拉,不達爾兩族相互勾結,武裝進攻當地官府,兵部下發調遣令,命二十五萬禁軍前去鎮壓,當時的調遣令還是您親自下達的聖旨。而此時正是秋季練兵之時,前不久,臣已經命大將崔成東將三十五萬禁軍拉至太行山脈一帶進行操練,所以眼下實在是沒有多餘抽調的兵力。”
“呃,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趙佶幹咳一聲,說道:“好吧,沒有十萬,五萬總有吧!馬上下令,讓禁軍立馬啟程,一刻也不準耽誤,否則軍法從事!”
可是卻看見高俅還是一臉為難,趙佶不禁好笑道:“高愛卿,總不是連五萬人都沒有吧!”
高俅倒不矯情,直直說道:“沒有!”
“那你能派出多少人?”
“一個人都派不出!”
“什麼?!”趙佶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了,這可真是滑天下隻大稽!
高俅解釋道:“目前隻有十萬禁軍負責京城守衛,是不可能抽調出來的,所以的確無一人可派往山東!”
蔡京算是聽明白了,高俅繞了半天彎彎,還是不肯發兵救援,不禁定定的看著高俅:“奇怪,我與高俅並未交惡,今日他怎麼會如此反對救援山東呢?難道,他已經知道那件事了?哎,世上原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早該知道會有今天的麻煩。”
趙佶左右想想,說道:“話雖如此,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蔡攸、柳士明可是替代朕出巡山東,而且他們還立了大功,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有功之臣與數千將士被活活困死在梁山之上吧!”
就在此時,蔡京把心一橫,出來說道:“皇上,老臣鬥膽想請皇上從那十萬護城禁軍中抽出兩萬,派往山東!”
“蔡太師,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僅僅是為了救你兒子,就將皇上的安危置於不顧嗎?”王銑知道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當下便也站了出來。
蔡京沒好氣說道:“王大人,你何出此言?我隻是抽出兩萬人而已,不是還有八萬禁軍守衛京城嗎!”
王銑暗哼一聲,說道:“蔡太師,你想過沒有,那聖火教為何隻是圍困梁山,而遲遲未攻呢?”
蔡京一甩衣袖,不客氣說道:“他們這是切斷官軍的糧道,等到官軍無糧可用時,必然不攻自破!”
“這隻是你一廂情願而已!”王銑先行向趙佶行禮,而後說道:“皇上,微臣以為,聖火教肯定已經刺探過東京城的守衛情況,而他們遲遲不進攻梁山,隻是為了以梁山上的官軍作為誘餌,誘使我們抽調守城禁軍前去救援,從而削弱京城守衛,聖火教則來一招聲東擊西,出奇兵進攻京城,就連蔡太師都把山東比作我朝的後院,那麼微臣所作的假設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聖上的安危,還請您三思!”
“真是一派胡言!”蔡京哼道:“王大人,你這才是一廂情願!聖火教怎麼會刺探到我禁軍的部署情況呢!”
王銑斜眼看了蔡京一眼,信誓旦旦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聖上著想,其心可昭日月!”
此刻,卻是把趙佶給難住了,蔡京與王銑說的各有各的道理,一時間趙佶還真下不了決心,而就在此時,王朗卻站了出來,說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聽聞此言,蔡京也不禁多看王朗一眼,這王朗素來與蔡攸不和,怎麼此時會替蔡攸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