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長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邊上的一把椅子邊,取來自己帶來的二胡,隻見他右手一拉。一曲充滿著悲傷和無奈的《離歌》的調子從他的琴弦上傳了出來:“一開始我隻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地看清強悍的是命運,你還是選擇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你說愛本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隻能還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隻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原來愛是種任性,不該太多考慮,愛沒有聰不聰明,隻有願不願意,你還是選擇回去,她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你說愛本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隻能還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隻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隻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看不見永久聽見離歌……”周校長的歌聲渾厚深沉,聽上去讓人心碎,一曲唱罷,夢鷺忍不住淚流滿麵。她急忙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臉,隨即抹了一把淚,“子墨!你還真會扣題,你今天選擇的曲子都是悲傷離情!”夢鷺說罷,舉起杯子,“來!兄弟們!為了今天的生死離別……”
“生死離別?”周校長追問了一句。
夢鷺急忙改口:“生離死別……”
“生離死別?”林處長也跟著追問了一句。
比爾一下子被繞暈了,他看了看周校長,又看了林處長,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到底是‘生離死別’還是‘生死離別?’”
周校長和林處長本來是想追問夢鷺為什麼會這麼說,現在卻被比爾給攪得哭笑不得:“都對!”周校長解釋了一句,又覺得自己解釋的不準確,於是又改口說,“都不對!”
比爾更暈了,隻見他眨了一下他的大眼睛,“到底是的對還是不對?”
周校長一下也被弄暈了:“我都講不清楚了!老林!你給他解釋,解釋!”
林處長英語本來就不好,見周校長用漢語解釋不清楚,竟然開始大著膽子用英語解釋起來,“生!living!死!die!離!leave!別!bye!生死離別就是livingdieleavebye!而生離死別就是livingleavediebye!”比爾的眼睛睜得更大了,看得出來他更蒙了!
夢鷺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就笑了起來,眼淚都笑了出來!
周校長也笑得前仆後仰了。
林處長開始還沒笑,但看到夢鷺和周校長笑的摸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有比爾在茫然地眨著眼睛,看看周校長,又看看夢鷺,“你們幾個誰能跟我解釋清楚?”
“我來!”一個非常低沉的男子的聲音從他們的身邊傳來。
夢鷺猛地一抬頭,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這位女士的意思是這是她最後一次跟你們見麵了!我說的對嗎?”這個男人說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夢鷺,轉身離開了。
“他是誰?”比爾問道。
夢鷺搖了搖頭,“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我們走吧!”周校長說著,站了起來,三個男人各自提著自己的樂器向服務台走去。
周校長見夢鷺還呆坐在椅子上,“玄子!我們走吧!”
夢鷺就像是在夢遊一般地站了起來,跟著周校長他們向服務台的方向走去。
因為剛才三個男人都喝了酒,夢鷺也不方便開車,所以他們找來事先跟茶園聯係好的司機把他們送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