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仍舊哭喪著臉,雙手絞在一起,一臉糾結地在思索著什麼。
“那我就先走了!”獄卒說著轉身要走。
胖子連忙伸出手來抓著獄卒,“官爺你別走啊,你別急!我尋思你說這話也有道理,不如,你再幫我給那位許公子傳個話?”
“我就隨口一說,你怎麼還當真了?”獄卒苦笑,“那許公子被你供出來,這會兒處境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人家是官宦子弟,也就被罵幾句,但也不可能再管你這破事兒啊,是不是?”
“我……”胖子一滯,猶豫片刻,大喊道,“我要翻供!我要說出真相!這件事情的主謀不是許崢,是那個姓劉的,是劉家的大少爺劉永厚!”
獄卒搖了搖頭:“你這人的話怎麼改來改去的?就算你現在反口,誰還敢信你啊!你是不是怕許公子倒台了,沒人保你出來了,人劉公子沒救你,你就懷恨在心,想要報複?你這話就算捅到官老爺那兒,也沒用!”
“你們可以把姓劉的帶過來對質!我這次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姓劉的指使我這麼做的!現在想想,他就是為了騙孔家小姐跟他成婚,才故意演了這麼一出,還想讓我當他的替罪羊,幫他背黑鍋啊!官爺,你幫幫我,你幫我跟你家官老爺說說,跟王妃娘娘說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想將功補過,我要揭發!”胖子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獄卒假裝被他糾纏得沒辦法了,隻好答應他,把事情跟官老爺說一下,至於官老爺怎麼處理,會不會告訴王妃,王妃又會不會聽,那就不得而知了。
胖子千恩萬謝,等著獄卒的消息。
獄卒轉過走廊,對等在這裏的柳南梔恭敬道:“王妃娘娘,那胖子招了,招的是劉家公子!”
柳南梔點了點頭。
看來在這件事情上,許崢恐怕真是被那劉永厚給冤枉了。
她驀地握緊了拳頭。
這個劉永厚實在是可惡至極!做了這麼齷齪的事情,竟然還想騙婚?!
“按計劃行事!”
說罷,柳南梔轉身走出地牢。
……
天下第一樓,河風徐徐入窗,滿屋秋菊馨香,窗外秋意盎然。
劉永厚坐在桌邊,麵對滿桌佳肴,滿腹疑惑,跟身後的侍從嘀咕道:“你說這王妃娘娘突然把本公子請到這裏來赴宴,是什麼意思?我們劉府跟他們驕陽王府可向來沒什麼交集啊!”
“莫不是之前在孔府見識了公子的才華,王爺和王妃娘娘賞識,便把大少爺請過來,想要拉攏,收為己用?”隨從猜測道。
劉永厚一臉受用地笑了笑,“說得也是。我爹怎麼說也是個戶部侍郎,本公子又滿腹才華,現在又和孔府聯姻,前途無量,這驕陽王府想要拉攏我們,也不是不可能。”
“隻可惜,聽說這驕陽王妃貌醜無比,看著這樣一張臉,恐怕少爺食不下咽,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隨從嫌棄地說道。
劉永厚冷笑了一聲,“若是能跟著驕陽王做事,一頓飯而已,忍忍也就罷了!”
正當這主仆二人腦洞大開地意淫時,屏風外傳來開門聲。
門房:“王妃娘娘請——”
聽見聲音,劉永厚連忙扯出一臉虛偽的笑容,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