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響應,全桌舉杯,很快氣氛緩和了過去。
唐世爵是有心為難譚曉,敬酒的全讓她喝了。
酒足飯飽後,在座人都識趣的退了。
基本上酒桌還有後半場,可以說絕大部分人主要奔的都是後半場。可今兒唐世爵轉性了,沒參加。
其他人都離開後,總統套房裏很快就安靜下來,譚曉坐得端正,紋絲不動,臉色慘白慘白的,無疑是喝多了。
一動,眩暈得緊。
她會喝點酒,可酒量再好,也頂不住一桌子人灌。
身側的男人忽然冷笑了聲,譚曉就跟機械似地,緩緩轉動頭,看著唐世爵,倔強的撐著最後一絲理智。
唐世爵忽然抬手,大掌下一刻卡上譚曉柔美纖巧的下巴。玩味的目光瞬間變得冷戾駭人,透著危險的氣息緊緊著麵前因為吃痛而扭曲的幼嫩俏臉。
“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陪你吃一頓飯,就可以一筆勾銷放我走的,你想賴賬嗎?”譚曉咬牙切齒的出聲,有些酒意上頭,眼前一片眩暈。
好在下巴的痛感清晰,拉回了些許神誌。
唐世爵冷硬的麵容上滿是戲謔的笑容,陰戾的眸光很快又消散,帶著笑意看著近在咫尺俏臉。
譚曉眼珠子有些許波動,黑漆漆圓溜溜大撐著。但此刻因為酒意上頭,轉動的速度有些許遲緩,眼皮子帶著纖長的睫毛刷子緩慢的拍打著下眼瞼,咬著唇,怒目橫瞪。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走?”再度咬牙問道。
唐世爵冷笑出聲,這小家夥還是第一個敢這麼損他的人。
他到不介意名聲的好壞,在京城,他哪裏還有“名聲”二字兒可言,隻是,被個女人壓了一頭,這滋味、可不是那麼好。
本以為她是個斯斯文文的性子,卻不想,竟然還有點小脾氣。
唐世爵麵上掛著笑意,嘴裏卻吐了句令譚曉痛恨無比的話。
“你猜,我會在這上了你,還是放了你?”
譚曉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眼睛水媚水媚的,憤怒被霧起的淚光一蓋,弱了不少。纖長睫毛一抖,忽地拍打在下眼瞼上,緊緊抿著唇,覺得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抿緊的唇輕輕顫動著,眼眶裏的淚水快速積攢。
“你,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良久,伴隨著眼眶裏眼淚一滾,委屈的質問再度而出。一咬牙,又委屈的出聲道:“你帶我來陪酒我都忍了,我還幫你喝了那麼多酒,那天不都說得好好了嗎?你想反悔嗎?”
剛才的倔強一掃而光,到底年紀還輕,還是象牙塔裏被保護得好好的少女,哪裏經得住這麼激?
唐世爵挑了下眉,鬆開手,道:“玩笑而已,走吧。”
譚曉伸手揉了揉吃痛的下巴,並不再多言,當即忙不迭地的站起身,匆匆往外麵跑。
然而還沒跑幾步,直接“嘭”地一聲悶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