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爵愣了愣,微微側目,這是,怎麼個意思?
良久沒看到人爬起來,唐世爵極無語的起身,邁動剛健有力的雙腿走過去。
二爺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地上女孩身邊,雙手插褲兜裏,目光隱晦不明的打量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孩子。
小家夥,脾氣倒挺強,喝那麼多酒,醉死她也足夠了。就這麼想跟他劃清界限?
唐世爵站了老大會兒,沒等到她自己爬起來,也愣是沒出手扶一把,直接轉身出了房間。
倒是唇角無意識的微微上揚,貓捉老鼠的遊戲,還挺得趣。
是,他是說了陪他吃個飯,若表現得好,這事兒就算了了。可眼下,爺改變主意了。
原本是不打算打擾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太幹淨了,他一靠近,就覺得自己滿身的銅臭。可今兒,轉念了,特地來青城走一趟,什麼都不做,那也太沒道理了。
唐世爵原本是讓她知難而退,所以才有心灌她那麼多酒,結果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強,醉死也不肯服軟。
唐世爵出房間後給梁毅去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斷了通話,繼而帶著冷戾的氣息大步進了電梯。
沒多久梁毅趕了過來,把醉倒在包房的譚曉送去了醫院。
四十分鍾後,梁毅回來複命,極恭敬的在套房裏站著。
而這是青城另一家檔次不低的酒店套房,唐世爵提前幾天經到了青城後就下塌此地。
唐世爵來青城,那丫頭是目的之一,他唐世爵從來沒有欠人的習慣。此外,主要還是公司的事,對將要長久合作的公司他勢必要了解個足夠。不打無準備的戰,這是他的習慣,無論底下人提供了多少詳細資料,對於即將放手做的事,他都會親自走一趟才做決定。
甭看二爺似乎不學無術,好像跟誰都合得來,其實在事業上他隻信他自己。
梁毅在一邊站著,一一上報今天露臉的公司情況,刻板的陳述著重要內容。
唐世爵也不知道聽進了多少,在梁毅話落後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句:
“她還好?”
誰?
梁毅第一時間還真沒想起誰來,唐二爺除了三太太之外,就從沒主動關心過誰,所以這沒頭沒尾的問話實在令人摸不著頭緒。
唐世爵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敲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緩而有序。眼底神色不明,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沒聽到回應,微微抬眼,再道:“那臭脾氣的小東西。”
“譚小姐嗎?爺您放心,已經送到醫院了。”梁毅當即鬆了口氣,即刻回應。
唐世爵點頭,擺手讓人先出去。
這個五一假期,譚曉幾乎所有時間都耗在那場莫名的災難中了,鬧心得要死。
騎著自行車從塘圃汗流浹背的往青城市區裏去,自行車座上是一筐子小盆栽和一紮包裹得嚴實的香檳玫瑰。
沒法子,母親生病,這活兒就得撂她身上來,她不會開貨車,隻能每天一大早騎一小時單車去東郊的塘圃子載貨,來回兩三趟才能把每天的單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