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果然神秘地來找我,我們一起下到樓下,他帶我繞到樓後,他警告我不要吱聲,我異常地興奮,感覺心髒都碰碰地跳了出來,高啟不好意思地解釋說有一次我的球鞋從樓上掉了下來,我下來撿,就發現了女人們洗澡,我對他的解釋沒有回答。
我們這幢樓的一樓後麵是一堵很高的圍牆,中間隻有半米左右的寬,武漢的夏季炎熱而漫長,因此這些女人們洗澡並不關窗戶,以為是安全的,不想被我們幾個小色狼利用了。不過從另一方麵說,也是她們引誘了我們,當然也是她們給我上了一堂活生生的生理衛生課。她們是我漫長的成長史上重要的一課。後來我們都縱情於聲色,可能與此有莫大因果關係吧?
第一家窗戶高啟說沒什麼看的。第二家窗戶是一對新結婚的新人,新婚子很漂亮,也很愛幹淨,她叫王紅燕,也是國棉五廠的女工,她一件件地脫掉衣服,嘴上還在哼著什麼歌。她每脫一件我的心就撲地跳一下,直到她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了,我的呼吸已經有些困難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成熟女性的裸體,她的胸脯高聳,皮膚光潔,尤其是胯下那團黑呼呼的神秘地帶讓我產生無限聯想。即使是今天看來,她的身體也肯定是完美的極品,不過我於2004年出差回來去菜場買菜又碰上她,我簡直不敢相信她已經臃腫得不成模樣了,臉色蠟黃,頭上還頂著菜葉子,此時下崗的她已經改在菜場賣菜了。歲月是一雙無形的鬼手,可以讓一個女人光彩照人,同時也能將一個女人折磨得韶華不再,不成人形。
當晚我就徹夜不眠,總在半夢半醒中伏在一個麵目模糊的女子身上翻騰,半夜時我發現短褲上一片冰涼,有滑膩膩的東西,我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第2天我們又去,高啟說還有更好看的呢,這一排十多戶誰家有年輕好看的女子我們了如指掌,我們還偷看了一對姓張的姐妹花洗澡,她們還都是少女,發育還不是很好。高啟因此就假裝很內行地分析了處女與婦女的區別。這次我們居然看到了王婷洗澡,王婷其年隻有13歲,我和高啟當時的心態已經不複考,但是那一刻我們終生難忘,隻見王婷從一個巨大的木盆中站起來,熱氣騰騰中她的肌膚如雪,無一處瑕疵,黑發如瀑,小小的胸脯正呈含苞欲放之勢,她的身體散發出一種聖潔的光,讓人居然沒有邪念可想。此後我見過各種各樣的女性裸體,但從來就沒有一個可以與少女時代的王婷媲美,我一直在內心深處認為這是人世間最美的東西。
就如同夜路走得多了終會遇鬼一樣,我們終於還是暴露了,問題出在高秀的身上,有一天晚上她又來找我請教學術問題,周紅梅告訴她我下去玩去了,她就下樓來找我,不知怎的,她就轉到樓後麵來了,她看到兩個鬼頭鬼腦的家夥正趴在別人的窗戶上,她就喊曾繼來、高啟你們在幹什麼。我倆“啊”一聲就跑,高啟警告她說沒什麼事,回家去。高秀堅持要看看我們在看什麼好東西,結果她一看臉就漲得通紅,接著開始哭了起來,邊哭邊跑說你們是流氓,是流氓。
於是我們在院子中名聲掃地,我被曾建國一頓好打,邊打罵說你這個畜生,我的臉都被你丟完了,我還是武昌汽修二廠的先進工作者呢,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家夥。第二天我發現高啟臉上也有巴掌印。那些住一樓的女人們看到我倆就會臉紅,我看到她們更是無地自容。特別是張氏姐妹老遠就會罵我是“臭流氓”。隻是這對張姓姐妹後來也沒有成為什麼貞女,姐姐離了三次婚,而妹妹據說在南方某市從事性工作。高得富為此大放血,一樓每家送了幾尺布,結果家家都裝了窗簾,從這點上說我與高啟的偷窺也不是一無是處,我讓她們從此後都記得文明洗澡。
王婷後來問我和高啟是不是也偷看了她洗澡?我和高啟矢口否認,高啟還說誰看你啊,你這小毛孩。王婷鼓起嘴,十分不相信的樣子。
暑假,李鳴還經常來找我玩,我知道他主要是想見王婷,他聽說此事後十分遺恨,怪我不夠朋友,沒有喊他一起來看。祝娟也經常過來找王婷玩,然後會喊我們一起去找肖水生。再然後我們會一起去江邊遊泳,讓王婷和祝娟在岸上幫我們守衣服。
九,勇敢有時是一場悲劇
不過這一年還發生了一起讓我們刻骨銘心的大事,讓我們認識到成長的代價是何其的巨大。隔壁班上有個叫劉勇的同學,其是劉家三代單傳的獨子,從小驕生慣養,人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勇敢,他在一年級時就表現出了強烈的出風頭意識,成為許多女孩子喜歡的對象,是與高啟同學“一時瑜亮”的人物,就連王婷也常說他的好話,就是這一點讓我不舒服。他平時跟我們關係還不錯,那天我們約好一起去江邊玩,我們到了江邊發現江水漲得厲害,浩浩蕩蕩很是嚇人,就不敢下去了。劉勇敢同學輕蔑地笑我們都是膽小鬼,王婷還勸他算了不要下去。但是劉勇敢同學馬上脫光了衣服,跑到高高的船頭上開始活動身體,他還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在陽光下已經展現出了相當健美的潛質,他向我們咧嘴而笑,那笑容從容、健康而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