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董夜白呢?他為什麼不出現?""提到那個人,楊目熙已經無法再好言好語,""就算再利用玉荀,現在玉荀也因為他流了產,他就這麼不聞不問,還是人嗎?""
""你別這麼激動。""聽自己的兄弟被說成這樣,藍曉心裏很不好受。
如今,顧玉荀在這邊遭受著這一切,殊不知,遠在美國的他,一點都不比她好受。
""我難道不應該激動嗎?這兩天你也見過玉荀,你也很清楚她是什麼樣的狀況。她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即便我們所有人都陪在她身邊,也不及一個董夜白--你比誰都明白!""
""目熙,你冷靜點!""楊目熙替玉荀打抱不平,聲音也隨著漲起的情緒越揚越高膈。
靈堂上的其他人,都朝她投了視線過來。
藍曉伸手摁住她雙肩,""這裏是靈堂。""
""我冷靜不了。""楊目熙壓低聲音,推開藍曉的手止。
""還是說,你們其實都是一樣?感情這種東西,於你們這些貴公子來說,就是順手拈來,所以,隨便玩玩就作罷。一旦不想要了,可以立刻瀟灑的消失!""
有玉荀在前,她免不了要代入自己。
藍曉沉了目,""我們談的是他們的事,你不必扯上我們。""
""好,不扯我們。""楊目熙澀然的撇撇唇,""原本,我們之間除了小乖之外,也就沒什麼好扯的。""
現在,她被藍家兩位長輩邀到藍家住了。
她不是不明白他們的用意,無非是讓她身在其中,認清楚她和藍曉的距離。而她亦欣然接受這樣的安排。
她可以更清醒一點。
""楊、目、熙!""藍曉壓低聲音,恨極的咬出她的名字。
他厭惡透了她這種要和他撇清幹係的語氣。
她若無其事的將頭發勾到而後,然後,直接無視了他生氣的俊顏,""你給我他在美國的電話號碼吧,即使不來看玉荀,他也應該知道為了他,玉荀到底吃了多少苦。""
""我不會給你他的號碼。""
""藍曉!""她氣他這樣無情。
""我也不會和他說顧玉荀此刻正遭受的這一切。""
""……""楊目熙徹底無話可說。一丘之貉,她不應該抱希望。
""目熙,你相信我,這世界上再找不出比他更愛顧玉荀的人!""
楊目熙哼笑,""如果徹底消失,不聞不問,就是你們說的愛,那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女人不是活該要被你們欺負!""
""我……""藍曉還想說什麼,被楊目熙打斷,""算了,既然你沒辦法幫忙,那你就走吧。我這邊還有事,不招待了。""
她態度冷淡,轉過身去,要重新跪下。
藍曉受不了她這疏離的樣子,胸口堵得厲害,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扯了回去。
""放手!""楊目熙壓低聲音掙紮。
""……他有苦衷!""
楊目熙微怔,一會兒才問:""什麼苦衷?""
""這個你不必知道了。告訴玉荀,讓她永遠別記恨他……""藍曉眼神凝重,""也許夜白是真的想過她手上那些股票,但是,他對她的愛,我們都有目共睹。""
楊目熙皺眉,心裏狐疑加深,""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等喪禮過了,會有律師來找她。原先她手上那5%的股份,會物歸原主。到時候,她想怎麼處理,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