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草驚蛇,白師父進來後並沒有開燈,而且點燃一根蠟燭,稍微照亮前麵的路。
還好這發廊不大,外麵是營業的地方,裏屋就是錢師傅自己住。
其餘人下班就走了,錢師傅老婆早死了,據說是得了病,他兒子睡在樓上的,所以這一層隻有他一人住。
“就是這裏……”我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一間屋子,也是唯一的一間小房間,估計就是錢師傅的臥室了。
白先生皺眉,“怪不得我聽不到你說的聲音,被人動了手腳,專門防我們這類人。還好你是天生的招靈體質……”
他一腳踹開門,這下再也不客氣了,直接把房間裏的燈打開。
房間一亮,我驚呆了。
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錢師傅七竅流血地躺在床上,瞪著的眼珠子充滿血絲。
他赤裸著身子,身下壓著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子。
那奇怪又痛苦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她手腳都帶著鐵鏈,被鎖死在了床上,渾身都是淤青和血痕,看來沒少受折磨。
“師父,這……”我怎麼看這場景都也想不通。
白先生冷漠地看了一眼已經涼透了的錢老板,“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這女的不是人,是有修為的貓妖,估計是錢師傅動了色心,把貓女關在自己臥室玩弄,遭了反噬罷了。”
白先生說完,朝那貓女吹了一口氣,貓女手腳上的鐵鏈就鬆開了。
而且鐵鏈一鬆開,就變成了一隻白色的野貓。
野貓奄奄一息,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皮毛都不完整了。
“這鏈子上加持了秘法,用來維持貓女人形的,也掩過了我的耳目。看樣子,這個表麵上看起來老實的錢師傅沒那麼簡單……”白先生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
“走吧,沒我們的事了。”白先生拍拍手。
“可是……她不會死嗎?”我猶豫地看著那隻奄奄一息的白貓。
“有了道行的東西哪那麼容易死,放心吧。”白先生淡淡說了一句。
“我、我想養她……”我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那你就帶回去吧,當靈寵養著也好。”白先生也不反對。
回到家後,簡單給白貓包紮過,我和白先生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醒,就傳來發廊錢師傅離奇死亡的消息,周圍的人都在討論,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我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當王太太向我八卦的時候卻不好多說。
話說,自從白先生告誡過我以後,我就很少再靠近王太太了。反倒是王太太,一改初見我的嫌棄,總是主動向我搭話。
錢寶死了爹,這幾天他家都忙著辦喪事,我也不好去找他玩。
所以當王太太說帶我去逛街的時候,我有點想去,又記著白先生的話,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辦。
她拉起我的手,把門一摔就出去了,“反正你師父忙著,你出來和我玩回去了他還沒回家,我不說你不說,還有誰知道?”
她說得也有道理,我也不反抗了,跟著團她往外走。
主要是王太太為人十分闊綽,和她一起出去能吃糖,還能見識各種新奇的玩意兒。